。我用了一些委婉的手段,最后劝服他卖给了我。”
土墙很大一面,当天就被搬进了博物馆。
而那面青铜镜留在了江惜这里。
“这面镜子……我记得。国君请了匠人,在我们打制出的第一面青铜镜上, 刻下了我的画像。”江惜看着镜身上熟悉的纹路, 目光流露出了一点恍惚之意。
“那为什么会流落到敌国?变成敌国历史的一部分?”程冽觉得这很关键。
“是流落到了越国?”江惜想到了那块骨头上的另一部分文字。
程冽立刻调出了土墙的画面给她看。
江惜肯定地说:“是越国。”“但古乾国与越国是世代的死敌,双方并不会进行贸易往来。”
“嗯,越国还不如古乾国大, 古乾国也没有必要上供这样重要的东西给越国。”研究员跟着出声。
“战争掠夺?”奥斯本插声,“嗯就像这些文物流落到海外一样。”
“古乾国是很强盛的,他们有大巫,而越国没有,越国仅有且只擅长降头。所以只有古乾国掠夺越国的道理, 哪有越国掠夺古乾国的?”
“那古乾国是怎么衰亡的?”
“关于这一点, 目前争论很多。也许是天灾?同时期的古国文化, 都差不多同时间湮灭在了历史长河里。这点只有天灾能做到。”
程冽久久没有开口。
就在他们继续推测的时候。
程冽突然开口:“是国君主动送出的, 以交换越国的文字。最后他把文字刻上骶骨,诅咒大巫。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这说不通,古乾国倚靠大巫,大巫使他们强盛,使他们无往不利。怎么会反过来谋害自己的大巫呢?”研究员摇头。
奥斯本在一边,倒是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研究员还是太单纯了。
殷老先生沉声道:“正是因为古乾国对大巫的依赖太过深重了。所有人都信仰大巫,以至于国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这是君权和神权的斗争。外国历史上有很多例子……”
研究员骤然明悟过来:“对!怎么换到自家历史上,我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当时的国君是谁?”程冽飞快地问江惜。
江惜还有些茫然。
她坐在那里,甚至显得有一分楚楚可怜。
没有谁会想到,自己竭力付出的对象,到头来却可能是要杀死自己的凶手。
对于古人来说,君王的意义是不同的。
所谓“君父”,便是指在他们心中,君王也如父亲一般。
程冽的眉头越皱越紧,但他还是继续说:“只要确定了幕后动手的人,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反下咒。”
众人闻声吐了口气。
对!
现在终于有个明确的方向了。
但江惜还是没有说话。
殷老先生见状,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
江惜其实也没有多难过,她只是感觉到一阵空茫。
今天她回了詹家。
缩在被窝里,连詹太太做的小点心也不是很想吃了。
最后是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她。
她本能地接起来:“喂。”
那头的人顿时长舒了口气,像是以为她不会接电话。
“江惜,我是柴老师。”
柴老师?
江惜艰难地运转了下大脑,然后才想起来,啊,对,她的射箭教练。
自打世运会后,就没再联系了。
“那个……之前运动会上出了事,我、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年底有个比赛,你……你还参加吗?”柴老师紧张地问。
她本来可以带出一个个人赛冠军,结果生生被意外毁掉了。
江惜恢复了点精神,她说:“可以。”
柴老师高兴坏了:“好,那,那你还来射箭馆训练吗?”
江惜看了看不远处的电视。
她现在竟然连看电视的兴趣也没有了……江惜想了下,低声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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