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乱埋的。
屠维:“我和你去毁了那个地方?”
嗯还可以甩开柔兆和阏逢,屠维觉得不错。
大护法陪在大巫的身边举行某些仪式。
这是相当常见的。
江惜正要点头,但她突然又顿住了,乖乖地倚住沙发,说:“他们说会有人去处理的,不需要我动手。”
屠维不快地道:“这么大的口气?以为自己能自比大巫?”
江惜摇摇头:“不是因为他们的口气很大,而是,他们说我是未成年,我应该休息。”
屠维呆了呆。
大魔王们也习惯了见证大巫一次又一次,在古国力挽狂澜。
他们习惯了见证古国子民对她顶礼膜拜。
他们习惯了古国离不开大巫。
他们甚至以此为荣。
他们也离不开大巫。
半晌。
屠维的声音响起:“……他们是对的。为您冲锋陷阵是我们的职责。”
他弯下腰,轻柔地为江惜拉了拉滑下去的毛毯。
屠维转过身。
他突然觉得那些古国的规矩都是该死的。
大巫肩负责任的规矩是该死的。
大巫活不过十八岁的规矩是该死的。
他想要她活下来。
他想要过去十年、二十年……当他回头的时候,还是会看见大巫坐在沙发上,和他说:“屠维,这个电视剧好看。”
屠维走了出去,没有再和江惜对视。
他怕自己会想要回到古国,将那里夷为平地。
屠维走了之后,程冽就又走了回来。
江惜:“……你还没有走啊?”
她以为她的怠慢,会让他难以忍受呢。
程冽:“当然,你没有学习,我的工作就没有完成。”
江惜:“好吧。”她推了推面前那杯,本来是准备给班长的草莓酸奶:“你喝吗?”
程冽接过去,动作飞快地一口气喝掉。
但他没想到是发酵的老式酸奶,酸得他五官都不受控地皱成了一团。
他几乎以为她是故意的。
但等他舒展开眉眼,重新垂眸看她,就正对上她无辜的双眸。她认真地问他:“好喝吗?”
程冽:“一般。”
江惜发现了:“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程冽放下书包的动作一顿。
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形容他了。他年少的时候,不太懂得与家庭和解,更不懂得掩藏自己。再大一点,围绕在他耳边的就大都是夸赞了。
只有宫决的几个跟班,喜欢说点不太中听的话。
她是准备怎么说他呢?
像个怪胎。
为人虚假?
那头的江惜紧跟着又开了口:“不管问什么,你总是说,还好,一般。什么东西才会让你说出‘很好’呢?”
程冽怔住。她要说的就是这些啊。
他的表情有了点变化,他说:“没有东西。”
他顺手摸出物理书翻开。
“对了,那天从公园回家,你感冒了吗?”
江惜:“没有。你的雨衣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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