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个许吧?
詹太太的呼吸滞了滞,顿时觉得他们詹家的屋檐下,好像……一口气容纳了不少的贵客啊。
蓬荜生辉这词儿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了。
“去给老爷子打电话。”詹太太转过身,很快就吩咐了佣人。
“你们都淋雨了吧?要不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詹太太问。
江茉有点犹豫:“有能更换的衣服吗?”
詹太太笑着说:“这几天给江惜买了几套,你试试阿惜的能不能穿?”
江茉这下领会到了,江惜口中的“舅妈很好”是怎么个意思了。
詹家足够大,每个房间都配备有浴室。
詹太太将他们打发上去洗澡,互相都不挤着谁。之后她又给江茉拿了江惜的衣服,给许听风和阏逢拿了詹谨轩的衣服。
许听风是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但见阏逢动作利落地换好了。
他一下乐了:“我以为您这样特别讲究的,不会穿别人的衣服。”
阏逢:“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许听风愣愣回答:“什么?”
“抹掉他的痕迹,替代他。”
阏逢第一次扮成哥哥重光的样子后,他就上-瘾了。
再后来就把重光吃掉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吃掉詹谨轩呢?
阏逢冷冰冰地舔了下唇,走下了楼。
哪怕已经跟这条龙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许听风望着他的背影,都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过去许听风觉得自己挺牛逼一人了,各种拽天拽地,现在……他觉得过去的自己挺好笑的。
詹老爷子不在家中,詹总不在。
詹太太就承担起了招待这么多人的责任。
她能准确辨别出这些人的喜好、口味,然后精准地让他们吃到自己喜欢的点心。
气氛好一片祥和。
这时候詹总带着詹谨轩进了门。
他们进门一瞬间,都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因为詹家有段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
不过很快,詹总看见了江惜,詹谨轩看见了江茉。
“江茉,什么时候来的?”詹谨轩刚露出笑容,就又消失了。
因为他看见,有人穿着他的衣服。
不是一个,还是两个。
而他的母亲坐在他们中间,正亲热地和江惜说着什么话。
连江茉好像都在和江惜讲笑话企图逗笑她。
所有人都围绕着江惜……
过去的詹谨轩总觉得,江惜是鸠占鹊巢,占有了本该属于江茉的东西。
但现在……
原来被占巢,被挤出去摔死的鹊竟是我自己?!
詹总拍了下他的肩:“臭小子,愣着干什么?”
说完,詹总先一步进了门,和大家打了招呼。
詹太太很惊讶:“怎么回来了?”
詹总也很无奈:“病房的天花板掉下来了,我就想还不如把谨轩带回来呢。”
这边说话间,詹老爷子和屠维也回来了。
屠维一进门,就难掩幸灾乐祸:“今天柔兆犯错了?”
进门他看了一圈儿,难掩遗憾:“哦,柔兆还没来啊。”
詹老爷子也没想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
他坐下来,宛如一朵乐坏了的交际花,末了甚至还热烈邀请:“要不今晚大家都在这儿休息吧,明天不是周日嘛?还可以在院子里搞个那个什么、什么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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