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也在芜州的这两天里,我给他发一日三餐,给他看运动量的打卡,给他看我给花花煮的鸡胸肉,我去超市买东西会拍一下购物车给他看。
他依然会像从前,夸我很乖。
仿佛那天的痛苦并不存在,我装作若无其事,他也装作不懂。我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好好的,在看不见彼此的时候,都要好好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两天他的消息回得很快,往往没过多久就能回我。我不敢再给他发消息,我不想让他连休息都不敢也要守着回我,可是我不发,他就会担心,着急问我在做什么。
在今年的下半年他忙着拍戏进组和后续活动,我和他聚少离多,可是这次仅仅几天的分离,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长到让他害怕下一次醒来就是在永夜里。
原本要三天才能返回的行程,他在第二天深夜就抵达了帝都,凌晨三点的风雪,帝都的天冷得能让万物凋零,他的手掌和脸颊都凉得像要冻成冰。
他洗完澡出来,手掌在恢复的暖温里开始红肿发痒。
他看起来好疲惫,我认识他的第九年快要到头,这九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疲惫,比那年他刚刚走红被私生围追堵截不堪重负时还要疲惫。
直到他亲眼看见我好好的,那满身的紧绷才彻底松懈,可是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好像苍老了十岁,支撑着他的生命力在刹那枯萎。
他抱着我,声音轻得像是奄奄一息的求救,“林薏,这次你别再消失了。”
他的拥抱很紧,在睡梦里也皱着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浑身的汗,我摸到他的额头好烫,才察觉他发烧了。
我慌忙去找药和体温计,还有热水,叫醒他起来吃药。
周嘉也睁开的眼满是茫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病了,只是撑着身体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的酸痛,头也很痛,撑着坐起来就已经累得没有力气。
我给他量好体温,忙前忙后拿水和药喂他吃下。
我扶着他再次躺好,问他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他做。
他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得如同刀割,“都好。”
“那你等我一会儿。”
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的手。
我回头,他嗓子哑着说:“粥。”
“好。”
我再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放在床边,这才去了厨房。
这段时间情绪崩塌,眼睛会不受控制的流泪,即使我在看书看电视,眼睛也会忽然自己开始流泪,我的病症向来如此,这也不是第一次病发,所以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默默擦掉眼泪继续做事。
可是我煮着滚烫的粥,眼泪却越掉越多,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这次不是病症作祟,所以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完,越擦掉得越多。
我怕他随时会出来看见,总是小心翼翼的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如果被他看见,他恐怕又会难过。
后来那碗漫长的粥终于熬完,我的眼睛也已经干净没有红肿,我小心进了房间。
他乖乖躺着,哪也没去,闭着眼应该又是睡着了。
他的手机在床头,屏幕亮着,一直有人在给他发信息,频频震动。
我想给他调成静音,怕震动吵到他睡觉,可我解锁屏幕后,看到给他发消息的是他的经纪人,十几分钟前,周嘉也还在回他信息,跟他说病了在家休息几天。
他的经纪人回他:“你不病才怪,这两天你合过眼吗,加起来有两个小时吗?”
除了微信,消息栏里提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