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联系方式,也有人约我出去玩,在灯光暧昧里问我要不要在一起,但我始终是单身狗。
室友打趣说像我这样的,要么是还没遇到最对的那个人,要么是心里已经藏了一个忘不掉的人。
我告诉她有第三种答案。
她眨着眼好奇:“什么?”
我半开玩笑:“追星女孩。”
她果然当做是玩笑话哈哈笑起来,我也跟着她笑,笑到眼泪都要笑出来。
但其实这的确只是一句玩笑话,我也不是为了周嘉也,只是我的心理状态是一座全是裂痕的玻璃堡垒,看起来完整明亮,实际上一碰就碎,我很难去开始一段亲密关系,甚至于,我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保持警惕和怀疑。
没有尝过爱的小孩,始终很难想象这世上真的有人爱我。
遇见周嘉也,只是意外。
其实我的本意是孤独终老,或者说,其实我没有打算活到老,周嘉也的出现像是一束照进裂缝里的阳光,温暖,灼烈,强势,不容你拒绝,我看着我身处的泥沼里开出繁花,于是对人间有了那么一点贫瘠的期待,也是仅有的、全部的期待。
大一大二这两年远没有那么多的前程担忧,刚从几年寒窗苦读的紧绷里逃出来,可以有大把的光阴挥霍。
宿舍的女生们开始研究化妆护肤和穿搭,每次我们出去聚餐,或者听说哪里好玩,都会一起早早起来化很久的妆,为了到时候拍照好看点。
那段时间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拍照最多的两年。
我从前讨厌拍照,确切来说,我对镜头有恐惧感,我讨厌任何带有凝视意味的视角,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会让我浑身发毛。
照片有记录的意义,没有人在意我是怎样成长,所以也极少有人拍下我的照片。
仔细想想,为数不多关于我的照片,竟然是高一那年的运动会,张楠楠用着那几年像素还不太高的手机,拍下了一些关于我的镜头。
如今再看那些照片,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远。
大一结束的暑假,我依然是留校。
我其实本来就不怎么爱出门,再加上没什么地方可去,在宿舍里待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不好。
我买了新的键盘,按键的声音清脆好听,打字时心情会好许多。
我还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
这些年喜欢看我写的故事的人越来越多了,不断有人问我有没有微博,我如今逐渐情绪稳定,不像前几年那样恐惧人群,所以我注册了一个,陆陆续续有了很多人关注我。
看着不断增长的粉丝数和私信,我始终觉得不太真实,我没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后来终于习惯了私信和评论的数量,大多都是表达喜欢,没有如我预想那样接受到恶意,我也开始喜欢跟大家分享一些快乐的事。
那个夏天虽然一个人在寝室里待到发霉,但是过得挺快乐,隔着屏幕,这个世间仍有很多人愿意听我说话。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像是有了很多朋友。
我把用手机记录拍下的美好印成了明信片,写下了祝福,还有他们喜欢的故事里的句子,寄给了这些陪我度过一个闷热夏天的陌生朋友。
我会看她们私信给我讲她们的故事,或者青涩或者美好,或者遗憾或者圆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