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食都是单独的,楚逢月面前的盘子快空了,立刻有仆人换下,又给她上了新的海鲜。
徐庆端着处理好的帝王蟹,放在她面前,离开时还抬眸看了她一眼。
女人面不改色吃着蟹肉,还在旁边的盘子里沾了点不知道什么香料弄成的蘸料。
吃饱喝足后,等仆人收了餐盘,她手里多了一条五厘米的长形铁片。
这是徐庆藏在餐盘底下的,看起来像是某扇门的钥匙。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楚逢月也不清楚,可能是从哪“打扫”出来的吧。
乔治照例去午休,和昨天不一样的是楼上传来黑胶唱片的吱呀声。
“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檀叶说,“有吃有喝,被关在牢笼里,不知道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下手。”
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如果不是结伴在这里,还有符师咒师风水师们的陪同,他们恐怕早就崩溃了。
这种日子是漫长且难熬的,他们迎来第二个夜晚。
过了明天晚上,他们如果安然无恙,这场对赌就赢了,由输家把赌资给赢家平分。
目前并未出现输家。
这也是这些长子们,第一次希望这些对手不要出事。
吃完晚餐,乔治略带遗憾道:“风雨将至,看来我只能推迟离岛了。”
没人问他离岛做什么,甚至已经没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离过岛。
上了楼,疲惫至极的戈犸太太躺在床上,她已经扛不住睡意,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好觉。
戈犸在外面走廊上,他刚跟千叶先生聊完以后联姻的事,等出了这座古堡就准备着手订亲。
看到手背上有一点油渍,他皱眉,抽出西装口袋的手绢。
包着的人皮卷掉在地毯上,人皮书展开,露出里面的花环少女。
戈犸弯腰想捡起,有人先他一步。
管家仔细将人皮书卷好,重新交还给他,微笑道:“请妥善保存。”
没有任何责怪他乱拿书房里东西的意思。
千叶先生却来了兴趣,问管家:“画上的少女很美,她也是城堡里的人吗?”
管家眼神闪烁:“不是,这是先生曾经的恋人。”
这样的回答超乎两人的预料,但管家明显不想透露更多,借口还有事离开了。
“给我看看。”千叶伸手,从戈犸手里接过人皮书,摊开看:“乔治的恋人是南洋人?这质感……”
他瞠目结舌:“人皮卷?!”
“是的。”戈犸点头,“你没看错,是人皮书。”
“楚小姐,”戈犸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问倚在门框上的女人,“您觉得乔治会丧心病狂到把昔日的恋人用来做人皮书吗?”
谁也没发现,此刻卧室内那幅被戈犸随手放在墙角的画动了。
“谁知道呢。”楚逢月耸肩,把玩着手里的铁片,在想这是哪里的钥匙。
戈犸和千叶对视一眼,如果乔治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得相当小心了。
回了房间,楚逢月一点也不困,她兴致盎然躺在沙发上看那本没看完的东国书籍。
戈犸太太睡得很熟,戈犸先生很快也睡着了。
卧室里的画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可因为外面的人还没睡,她只能继续待在画里。
二楼走廊墙壁上贵妇和少女们都如同复活了般,从画里走了出来,三楼的骑士以及卫士,也不甘落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