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
反观犸哈,不仅有母族的帮衬,现在又和檀叶家族联姻。
想到这,戈犸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不管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他都不能输。
窗外始终是一片漆黑,他起身想去打开窗户透气,手指弄了半天,拧眉:“窗户从外面钉死了。”
人在密闭的环境容易焦躁不安,戈犸来回踱步,视线从墙上转移到地板上。
这里也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价格不菲。
他试图从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推出自己现在在哪,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因为这屋子里的一切就像是仿照他家古堡的装饰,包括墙角的斗柜。
除了墙上那幅画。
对了,画?
戈犸先生视线上移,绿墙颜色已经有些脱落了,可画依旧崭新,就像是刚画好的。
他走到画下,四处看了看从旁边搬了一条矮凳,脱了鞋子站上去。
戈犸太太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伸手握着画框,小心翼翼地将油画取了下来。
余光瞥了眼闭目养神的楚小姐,他示意妻子来搭把手。
戈犸太太赶紧上前,接过画,画框重得差点让她承受不住松手。
在她捧不住时,戈犸下了凳子,稳稳当当接过画,放在床上。
仔细地打开画框,刚想把油画拆出来看有没有夹层或者其它的,门铃响了。
不是那种电子门铃,而是牵引铃铛的响声,清脆悦耳。
楚逢月睁开眼,起身去开门。
“戈犸先生、太太,楚小姐。”身穿燕尾服领口系着蝴蝶结的管家在门口微笑道:“该用午餐了。”
楚逢月打量他,眼前的人大概六十岁,白发微卷,一言一行就像是教科书。
她想到了灰仙。
“嗯,好。”楚逢月略微颔首,偏头看向身后的夫妻俩,“走了。”
正在拆油画的戈犸停下手,应了一声,和太太一起出去。
他们离开房间后,油画里女人背上的婴儿忽然睁开眼睛,胖乎乎的手拍打女人,发出“桀桀”的笑声。
油画中的女人也动了,反手用纺布的棉线套在婴儿脖子上,用南洋语嘟囔低骂。
在燕尾服管家的带领下,三人穿过长廊,从步梯下楼。
巨大的水晶灯从顶楼一直垂挂下来,直达一楼。
楚逢月手搭在扶梯上,开口问:“这里总共有多少层?其他人呢。”
“尊贵的小姐,古堡有十八层,他们都在餐厅等候。”管家彬彬有礼道。
戈犸太太试图从他嘴里探出更多的信息,可管家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她只能作罢。
在东国,十八是个比较敏感的数字,洛观如果在这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阴司地府。
楚逢月发现眼前的管家有些怪异,他走路脚尖没有沾地。
戈犸和太太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注意力全在古堡上,忽略了眼前面带微笑的管家脚下没有影子。
偌大的古堡格外空旷,顶上是色彩艳丽的彩画,巨大的水晶灯把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下到一楼,管家引领他们到餐厅。
推开门,无数道目光同时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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