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和其他家族的人相谈甚欢的戈犸先生,楚逢月又悄无声息出了大厅,往另外一边去。
戈犸太太听说儿子出事了,心急如焚,她推开二楼尽头的房门走了进去。
“绥瞿?”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就从外面被关上。
“咔嗒——”是落锁的声音。
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戈犸太太抓住门把手,不管她怎么开都拧不动。
“有人吗?”
外面无人应答。
过了两分钟,知道这样是徒劳无功,她想到房间里有电话,又跑过去拿起话筒拨号。
又过了三分钟,还是没通,戈犸太太弯腰,看到了桌下被剪断的电话线。
“淑涵!”不用想,肯定是犸哈老婆干的好事。
她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心脏有些不舒服,脑海里也乱糟糟的,有什么在咆哮。
腰上的符咒发热,像是要灼伤皮肤,戈犸太太痛苦不堪。
如果还不明白这是淑涵给她下的套,那就是傻子了,她知道自己最在意儿子绥瞿,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用儿子的名义骗自己来到这里。
来的匆忙没有拿包包,不能用手机打电话求救,戈犸太太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有各种恐怖的画面争先恐后浮现。
其中有一幕是她拿着花瓶,往女儿蕊蕊头上砸。
戈犸太太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呻吟。
“不,这不是真的。”
而宴客厅,犸哈太太正在和贵妇们聊儿女亲事,过了片刻,她讶异道:“大嫂去哪里了?绥瞿也到了年龄,是该订亲了吧。”
“刚才还在这里……”她旁边的贵太太扭头,“咦?这一会儿的功夫去哪了?”
“好像是上楼去了。”另外一个人说,“我看她脸色有点不太好,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去休息了吧?”
“我去看看大嫂。”犸哈太太刚准备往楼上走,又转头说,“你们还是和我一起吧,否则大嫂总觉得我别有用心。”
戈犸家族这两个儿子斗得不可开交,儿媳们也不甘落后,其余人听完这话心里想你难道没有吗。
我看你心里巴不得瑞晗出事吧。
但她们没有驳了犸哈太太这个面子,毕竟人家连借口都给你找好了。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男人们的注意,见老婆没在,戈犸先生很担心是不是妻子出了什么事,可扫了一圈发现楚小姐也不在,他忽然就放心了,继续和眼前的人谈笑。
老先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檀叶家族的族长坐在他旁边,状似无意道:“老戈犸,你好像并不看好你的长子。”
他的孙女和犸哈的儿子订婚,自然要来探点口风。
老先生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云淡风轻道:“也许并非是你看到的这样,继承人总是需要有人来做他的磨刀石。”
檀叶心中一惊,盯着老先生看了许久,可他却没有泄露半点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老东西!檀叶心里暗骂。
得,又搭进去一个孙女。
还好他孙女多,要不给绥瞿也塞一个?不管是谁上位,檀叶家族都能得到好处。
和犸哈太太交好的贵妇们随她上了楼,倒是不怕被当成枪使,毕竟家世摆在这,量她也不敢。
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淑涵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瑞晗是不是能接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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