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到一半的时候,镜子里的东西痛苦嚎叫,面容扭曲。
安堡脸色惨白:“这这……这不是在这呢……”
楚逢月觉得这人还挺好玩,回头看他一眼:“待会儿你让小诩把他的五帝钱摘了给你戴会儿就没事了。”
画完符,镜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消失,很快,一缕青烟从窗户里钻出去,烟消云散。
咽了下口水,安堡这回信了网上的话,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之前如果说还有点什么心思的话,现在是完全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道:“大师,那玩意还会回来吗?”
“不会。”楚逢月打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认真洗手。
“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上你吗?”
因为这一句话,安堡把自己从记事以来犯过的错全部回忆了一遍。
尿床、偷老爷子的古董、砸了他小叔的花瓶说是狗干的,撬好兄弟墙角最后两人都成了光棍……
听他一桩桩一件件的数出来,楚逢月笑着回了一句:“你还挺缺德啊。”
安堡讪笑:“这都是我十八岁以前干的事了,自从我成年后再也没做过缺德事,卖的东西也全部都是真品,如假包换的!”
楚逢月对这些不感兴趣,她问:“那个花瓶真的是你从小摊上淘来的?”
“……不是,”安堡靠在门板上,后怕地拍着胸口顺气:“那个花瓶是别人给我的。”
“算是委托拍卖吧。”因为涉及到隐私,之前他就没说实话。
现在人家都救了他一命,自然不好藏着掖着。
“我们这行可以承接别人的卖品,不过拍卖结束后,拍卖成功对方要交一成的费用,拍卖失败也需要付一点手续费。”
“卖家是外省一位姓赵的小姐,这个花瓶是她直接邮寄过来的。”
他当时拆开快递就觉得这玩意不值钱,就是个品相不错的工艺品。
也就是花纹独特点,有些喜欢收藏奇珍异宝或者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可能会感兴趣。
一场拍卖虽然以昂贵的高端宝物为主,但也有中级和一般的。
这种其实就是顺带着凑个数,卖不卖的出去都无所谓。
“有地址吗?”楚逢月直截了当问。
“我给您看。”安堡赶忙摸出手机,找出之前拍的快递单信息——
“中南省戌城成华大道西街御景别苑五栋,赵莹。”
楚逢月找到赵先生的微信,对比他发来的定位地址,和眼前这个完全一样。
这位赵莹赵小姐应该就是赵先生那个中了邪的女儿。
“刚才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除了时诩。”楚逢月收起手机,嘱咐他:“最近不要接触古董之类的东西,阴气重,你身上的磁场还不稳定,回去让你家人找个高人看看。”
“或者直接去找青玄道长,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给你收收魂驱驱邪。”
“好,谢谢楚……大师。”安堡浑浑噩噩都应了,脑子现在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等他稍微平复了点情绪,两人出了卫生间,重新去包间。
除了时诩还清醒,其他人都喝趴了,看到他们进来,男孩嘀咕道:“怎么这么久啊,尿频尿急尿不尽?”
安堡没心力跟他贫嘴,往他身边凑:“兄弟,把你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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