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持过开光。
平时这些添香油钱的,都是由座元,也就是方丈的师兄弟接待。
方丈也没有坚持,见他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慈眉善目道:“小施主身上气运浑厚,想必和楚师傅有些关系。”
“偶然为之。”楚逢月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拿出木盒,进入正题,“我来的目的程会长应该告诉您了,这是一尊刚雕成的玉佛。”
她打开盒子,看到栩栩如生的玉佛,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
“如果您方便,我就把东西放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开一下光,到时候再来取,可以吗?”
酬劳的事她没说,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要么就捐香油钱,要么欠方丈一个人情。
“自然可以。”老方丈小心翼翼把玉佛拿起来,立在桌上,嘴里念了几句经,这才看向楚逢月。
“这尊弥勒佛是顺着翡翠的纹理雕的,鬼斧神工。”老方丈到了现在的境界,早就已经不为外物所动了,可看到品相如此之好的佛像,还是不由欣喜。
当然,哪怕这尊弥勒佛可以算是佛宝了,他也做不出夺人所好的事,欣赏便可。
楚逢月和他多聊了几句,念头通达,哪怕是苦涩的茶也喝出了其中不同的滋味。
时诩在旁给二人添茶,竖着耳朵听着。
他还不知道,楚逢月和老方丈是在探讨佛经,只是觉得听着很舒服。
特别是从老方丈嘴里说出来的话,哪怕听不懂,也觉得是天籁之音,像是徐徐清风。
脑子里那些杂念瞬间清楚,眼底一片澄澈。
都说一个人心灵的窗户是眼睛,楚逢月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无底深渊,吸引着你沉沦,但反应过来会有些后怕。
而老方丈的目光是祥和的、平静的,充满着柔和之力。
他们谈经论文的时候,小沙弥推门进来,走到方丈旁边,低声道:“外省的赵施主来了。”
听到赵,楚逢月略微扬眉,看向时诩。
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在问,这应该不是什么宋代赵家了吧?
时诩看懂了,他耸耸肩。
谁知道呢,赵家那么多支脉,他们时家在外地也有不少分支。
不过平时很少来往就是了。
见老方丈有些迟疑,楚逢月觉得这位赵施主要么和他有什么渊源,要么就是香油大户,或者当初重修寺庙有一份功劳。
“您去忙吧。”楚逢月也很知情识趣,“我和他在这喝喝茶,坐一会儿,等下就走了。”
老方丈露出笑容:“阿弥陀佛,多谢楚师傅体谅。很快就是用斋饭的时间,寺内的素斋味道鲜美,如果楚师傅不嫌弃,可以用完斋饭再回去。”
老方丈这话不是托词,金城寺靠着山,蘑菇野菜这些山珍还是不缺的。
“那我们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尝尝了。”楚逢月欣然答应。
等老方丈和小沙弥离开,时诩搜索自己认识的豪门世家,“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一户也姓赵啊。”
“外省的,你不认识又不稀奇。”楚逢月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最近没什么事就去做做善事,哪怕是扶老人过马路,都对你的气运有益。”
“嗯?”时诩来了兴趣,其实他私底下也有做慈善,不过是打的时家慈善基金会的名义,“那我待会儿买点东西去福利院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楚逢月瞥他:“像是夜店酒吧还有某些娱乐场所尽量少去,会搅乱你身上的磁场,招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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