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应该不会这么疯的吧?
赵书青昨天检查了赛车,没有人做过手脚。
他走到悬崖边,那棵树因为车的重量,枝桠都被压断,险险挂在半空,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因为他的动作,一颗石子滚落山崖,没有回响。
“赵队长今天不用上班?”楚逢月在他旁边探头探脑,看到这万丈深渊,更加觉得南星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为了获取陆致远的好感,把自己的命都赌上,怎么看都不划算。
“休假。”男人言简意赅,他看不出什么,大大方方问:“这次又是玄学事故吗?”
如果是玄学方面的,基本上很难追责。
难道去警局或者法庭,说:我是被人用不科学的手段谋算了?
警察和法官只会觉得这人有精神病。
“十有八九。”楚逢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不好定性。”
如果是人为的,找到证据,玄学协会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可如果归为地脉的自然气场震荡,那就只能认栽。
在山上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布阵的痕迹,现在换别的风水师来查看,也是毫无头绪。
因为气场没有问题,风水师寻找蛛丝马迹是靠梳理气场脉络,布局布阵之后,气场都会出现一两天的波动。
眼前的情况,要么就是压根没人布局,而是有人在哪置放了法器,影响气场,从而影响到陆致远和肖晃。
事成之后,把法器拿走,现场就查不到任何东西了。
“那我们就只能认栽?”肖晃忿忿不平,险些把牙齿咬碎:“姐,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是有几个怀疑人选吗?”楚逢月朝他招手:“你可以这样。”
肖晃凑过去,原本半信半疑,听完后猛一拍大腿:“就这么干了!明天我就回学校!”
不管是谁,都出言诈一下,总能看出蛛丝马迹的。
时诩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谁家还没遭过暗算,说不定是你家哪个长辈得罪人了,拿你开刀呢。”
听他习以为常的语气,楚逢月心头一动,转头看向他。
“楚姐姐,”时诩被她探究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这事跟我没关系哈,我就是随便一说。”
肖晃也替他说话:“姐,小诩不可能害我,说不定以后我和他还能成连襟呢。”虽然带点开玩笑的语气,但他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时诩。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不是吹的。
“嗯,我知道。”楚逢月没忘自己为什么会给他五帝钱,因为他身上有似有若无的煞气萦绕。
她意味不明问:“小诩,你家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时诩笃定道:“以前有发生过,最近半年很平稳。”
楚逢月点点头,既然找不到什么,几人从山上下去。
肖晃赶着回家,他要去着手查查和自己有仇的那些人,最近有没有接触过风水师,或者去过风水街。
时诩和赵书青他们一起下山。
赵书青默不作声开车,楚逢月抱着胳膊坐在副驾驶打瞌睡,时诩被迫夹在两个一米九几的壮汉中间。
“哥,开点空调。”太挤了,他热得出汗。
赵书青没什么表情,把车窗都降下。
清爽的山风灌进车内,沁人心脾。
但男孩还是嘟囔了一句:“小气。”
赵书青又把车窗全部升上去。
时诩哀嚎不止:“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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