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董氏。
董氏先言:“因为运河之事,千真万确...”
廖氏依然不敢相信:“竟然是真的!哎呀,但是你说,我这颗心啊,这两天就,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董氏笑:“天潢贵胄,谁人听着不怕!当真是又想见,又怕见!”
廖氏斜了她一眼,问道:“想见太子作甚?还是不见得好!”
董氏笑的更大声了几分。
“嫂嫂这便想的少了,试问,如此天潢贵胄到咱们这小县城来几辈子能赶上一次!咱们当然见不见都可,可孩子们不同。你的瑶儿霜儿,同我家的敏儿,都生的如花似玉的,如若能露露脸,给太子看上,我们钟家,就是祖上冒青烟了!孩子们,你我,这辈子也就飞上枝头了不是!”
廖氏恍然,但啧了啧嘴。
“想不到,你竟这般野心,还敢打这主意!”
董氏道:“嫂嫂这话说的,什么叫野心,谁没个野心?皇帝选妃,也没有不选民间的姑娘不是,说到底,还不是看脸蛋!咱们敏儿瑶儿霜儿,在县中都是出了名的美人。”
廖氏回口:“你说的到在理,也是好事,咱们女儿也都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保不齐真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就是,我这两日,哎呀,我这两日不知怎地,心慌的很!”
董氏笑道:“哎哟,嫂嫂心慌什么!”
廖氏压低了声音,“你还可还记得那个狐媚子?”
董氏收敛了笑容,“谁?”
廖氏略显不耐,“哎呀,就是那个姓张的!”
董氏恍然,立马变了语气。
“她呀!哼,长成那副模样,弄得四处不安宁,老的少的有眼睛的,就没有一个眼睛不长在她身上的!不过老天有眼,她当年不是被三郎送了人!送的好,那种人和她那个下贱的女儿一样,就该早点死。”
发泄一番,董氏又转了话,“怎地提起了她?”
廖氏道:“还不是因为人家现在厉害了,成了国公夫人!那个什么国公,据说就是长安的!”
董氏恍然,明白了她心之顾虑。
廖氏继续道:“这也不能怪我呀!当年她来找那个小狐狸精,我能告诉她,咱们把她买了?她一查,如若再查出宋大人又把她转手送给了扬州的那位,还没及笄就给人糟-蹋了,诶呦喂!她还不让她那个国公爷丈夫,弄死你我!我不说人已经死了,说什么?”
董氏安慰道:“不是嫂嫂的错,说死了便对了!说到底就是那个小狐狸精命薄,是个没福的!再说....”
她压低声音,“到了扬州,也跟死了没差了。要我估摸,那个小狐狐狸精可不就是死了!命不好,怪得了谁?嫂嫂怎地提起了那对扫把星母女,呸呸呸,真晦气!咱们现下应好生想想咱们的女儿,能不能有机会见到太子!”
廖氏实言:“我这不就是听说太子来了咱们县城,都是长安的,可不就有点子心慌!”
董氏安慰道:“嫂嫂多虑了,都是长安的又如何?如若真有那命,倒时候你不说我不说,那张婉若又怎么会知道!她一个臣妇和太子有什么关系!那个没福的小狐狸精又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嫂嫂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总怕鬼敲门.....”
她说着笑。
廖氏听着当时便炸了,压低声音,气道:
“怎么是我做了亏心事?合着四年前,宋大人给的五百两银子没分给你家二百两是怎么着?你家的生意,不是靠着这二百两银子扭转的?!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董氏一听她气了,也当即便不甚乐意了去。
“哟,嫂嫂拿了大头,我家的生意是靠这二百两发达的,嫂嫂家的便不是靠着那三百两银子了?那小狐狸在我家时,虽然我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瞧,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不像嫂嫂你,纵容你那弟弟...”
“你给我住口!”
廖氏更加大怒,眼神飘忽,旋即狡辩道:“谁看到了?我何时纵容了家弟!我纵容家弟做什么了?”
董氏当即又变了脸色,笑了起来。
“呦,嫂嫂!瞧瞧你我,咱们吵什么,争什么?因为一个死了的丫头片子伤了和气可值得?我的好嫂嫂,你我的当务之急呀,是想个法子,让女儿们见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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