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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启程时辰不早,但车早已备好静候。
裴承礼同那小姑娘说午后出行,是以芝芝就睡到了自然清醒。
此行与以往两次都不同,乃以玩乐为主。
自然,芝芝的心境也甚是不同。
不再怕东怕西,亦不再用算计这算计那。
沿途走走停停,遇见好山好水,好玩好乐之处,裴承礼皆会停下带她去瞧去看。
是以这一路下来,行程颇长,足足二十日有余。
这日终于到了地方。
小姑娘坐在车中,遥遥地望着“扬州”两个大字,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恍如隔世一般。
她推推裴承礼的手臂,糯糯地道:“能不能先去一趟荷苑?”
裴承礼点头。
芝芝道:“我去取些东西,但...殿下看了,不,不许生气!”
裴承礼笑道:“还有什么,比你骗了孤跑了更严重?”
芝芝被人提起了这,美目当即便看向了别处,转了话题,玉指轻指。
“殿下瞧,那,那那那朵云彩,好像一只大鸟!”
裴承礼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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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荷苑的时候正好正午。
芝芝下了车,带着两名宫女,两名太监。
进了大门后,她直奔当初自己住过的寝居。
裴承礼跟在后面。
待得到了,立在门边瞧她。
只见:她着急忙慌地的吩咐着人进来,引路直奔卧房,进去后又直奔床榻,而后吩咐:“里边有个东西,给我拿出来!”
“是!”
宫女太监听罢赶紧于屋中四处找着能够东西之物。
没得一会儿,有人寻到了个掸子。
其中一个小太监冒着灰尘爬了进去,够出了个小银箱。
两个宫女将箱子上的灰尘为她清理干净。
她不知从这屋中的哪摸到了钥匙,将东西打开。
里头盛的赫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芝芝瞧着一个也不少又合了上,重新锁起,让宫女抱了起来。
转而起身,她讪讪地笑了一下,红着小脸,对上了裴承礼的眼睛。
男人一言没发,但待到小姑娘走来,单手微掐住了她的细腰,哑声:“孤、没这么纵容过女人。”
芝芝没看他,直视前方,紧张道:“你说了会对我好,也说了都过去了,银子是好东西,不能不取,放着银子不拿,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裴承礼被她气笑。
他倒是知道她藏了一批银子,且这批银子就在扬州。
没想到小心机算计的这般好,跟他玩了个灯下黑。
男人沉声:“先记下了,会讨回来。”
芝芝眉头微蹙,依然只是直视前方,心口起伏,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会讨回来?怎么讨回来?”
裴承礼回口:“你说呢?”
芝芝更红了脸,她没说。
转眼出了荷苑,小姑娘又道:“还有一个地方,能不能去?”
裴承礼挑眉,“什么?”
芝芝道:“嗯...崇义坊...”
裴承礼但笑不语。
他当然知道彼时初来扬州的时候,她去过那里。
“怎么?那也有秘密?”
芝芝立马回口:“银子是好东西,不能不取,放着银子不拿,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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