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当然是装的。”
宫女道:“这个沈奉仪也真是奇怪,性子好生孤僻,谁也不亲近,别说是承徽等人,就是和她同来的那两个她也不亲近。如此也便罢了,太子妃明显偏袒她,但也没看她和太子妃多亲近,就知道勾-引殿下!”
李承徽听宫女提及这个,想起芝兰玉树的殿下,再一想起她适才和她说话,那副嗲声嗲气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是那么和殿下说话的?
确实,太子妃待她是够好了。
哪个女子能容得下这般狐媚子!
转而接着,李承徽没回浣莲阁,去了安良娣的临华宫。
安如意依然告病,未去长春宫请安。
人躺在美人榻上,一身绫罗,艳逸的很。
身旁宫女莺儿为她一颗一颗地剥着荔枝。
听得李承徽来了,慢悠悠的起了身。
不时,李承徽便入了殿内。
“良娣。”
“平身吧。”
安如意懒洋洋的,一副冷清倦怠的高贵之态。
宫女为李承徽搬来椅子。
李承徽谢恩坐下,而后便堆笑着开了口。
“今日,妾身寻到了机会,是她掉了帕子,并不突兀,断不会引人怀疑,但相邀她去妾身那小坐,那个狐媚子以头痛拒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拒了便拒了。”
安如意语调缓缓,但扬的颇高。
“一回生二回熟,你就以此为引子,明日先去她那坐坐,后日她若是不去你那,你再去她那坐一日,到了第三日重新相邀,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这点小事,样样都用本宫教?”
李承徽尴尬地笑了笑,极为低姿态。
“是,瞧妾身这榆木脑袋,还是良娣冰雪聪明,妾身明白了。”
安如意不紧不慢地白了她一眼。
李承徽低着头,且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呃...”了两声。
安如意颇不耐。
“又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李承徽堆笑应声。
“妾身是想,那个法子,如若...如若给殿下发现了...可怎么...”
“殿下怎么会知道?!”
安如意更是不耐了去,烦腻地看向她。
“东西吃进肚子里了,她走了你就快点处理掉,凭什么说是在你房中吃的?再者说,要她的命了?还有,最根本的,等她脸上生出疮来,她敢见殿下?见了,殿下这辈子也不想见她了!从何查起?若不是王媛兮毁了本宫的计划,那个狐媚子早毁容了,还能轮到她侍寝?本宫想起她那张脸就厌恶!”
李承徽立马露笑,连连称是。
而后不时,人便告退了。
她前脚走了,后脚安如意便剜了她那背影一眼。
“废物,蠢死了,没一个有脑子的。”
说着斜瞥了一眼身旁的莺儿。
莺儿立马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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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不知她们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她很机灵,很警觉。
往昔没少在刀尖上走过,她可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小白花,对危险反应的很是灵敏,决定静观其变。
到了第二日白天,芝芝正心不在焉的想事情,李承徽来了,以看望她为由。
小姑娘一听,心一沉,尤为警惕。
眼下事态发展至此,逃似乎是逃不掉了,唯有应对。
她没理由,也没身份不见李承徽。
微微想了想,她也便让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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