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里的粮食吃光, 他们便凭借人多势众抢夺灾民的粮食和水, 中间甚至吸引了不少独自上路的男人加入以至于愈发壮大。
在西边山上的土匪进入豫城时, 这群人远远跟在后面,土匪吃肉自己喝汤,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倒不曾出现龃龉。
等到土匪把大头抢劫完, 这群人趁乱扫荡一番,倒真弄到不少粮食银两。
就在此时,这波流民注意到成群结队进入豫城的木槿她们, 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且不说几十辆车粮食, 光车队里的武器就足够让他们眼馋。
是的, 这群以抢劫为生的流民并没有太多武器。
当初连锄头都给换吃食去了,剩下一把菜刀的人家已经极其罕见, 即使后头开始打劫灾民, 也很难再弄到趁手的武器。
五六十个人的队伍,居然连十把菜刀都凑不齐。
当初几个人见到王崇远手里拿的大砍刀, 又瞧见队伍里不少人扛着铁锹锄头, 顿时动起心思。
看样子东边的情形不比西边好多少, 要想吃饱肚子, 少不了继续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光凭手里的木棍长久不了, 必须有趁手的家伙才行。
车队里大量粮食加上足够的菜刀锄头,足以让这群人生起坏心思来。
走着走着,木槿再次回头瞧。
后面零星走着许多灾民,和往常并没有不同。
然而她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对劲。
当面临危险时,人的直觉十分敏锐,不光木槿,队伍里好些人都感觉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反倒答不出来。
心大点的人,还跟家里人说:“豫城怪可怕的,俺现在还觉得哆嗦,总感觉后头有人在追着哩!”
家里人没当回事,车队在豫城所见的景象实在太过骇人,就算逃荒以后看惯生死,依旧感觉心悸,儿子被吓到了而已。
一两人感觉不对劲还好,队伍里半数多觉得后面有人跟着,那就不能单用害怕来形容了。
怕打草惊蛇,车队众人不敢声张,悄悄往王宝兴牛车旁边聚过来。
每家主事的人快步走到前面和王宝兴商量对策,而其余人依旧不动声色地拉车或者挑担子。
“你可看清他们手里有没有家伙了?”王宝兴低声问榆树爹。
今天榆树一家走在车队最后面,他们最清楚情形如何。
“紧跟着咱的十几人手里没有大家伙,其余的不好说。”
榆树爹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后面紧跟着十几个人,手里拄着木棍,乍一看跟普通灾民无异,打眼仔细瞧才能看出他们比普通灾民强壮很多。
另外,除了那十几人以外,后面动静不小,应当还有人。
车队里不少人注意到后面的动静,他们不像木槿一样单凭直觉判断,当初还在王家村时,很多青壮年每逢农闲时节就会上山打猎补贴家用,打猎不光看身手,还需要凭借耳力,打上几年猎,再愚笨的人都能锻炼出耳力来。
王宝兴特地将宗族里打猎最灵光的人叫过来,问他能否听出后头有几个人来。
“听着得有三十人往上。”
他们估摸着加上伪装成灾民盯梢车队的十几人,匪徒得有五十余人。
这可不是好消息,五十几人皆为年轻力壮的汉子,因为有劫掠来的粮食补充营养,那些人比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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