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陷入寂静。
“太太,退烧药买到了!”
朱良翰着急忙慌地回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水,抬眼间对上老板不悦的眼神。
朱良翰:“……?”
莫非他进来的不是时候?
不会吧,都烧成这样了还忙着谈情说爱呢?
“先吃药吧。”奚漫已经迅速回过神,把药和水接过来,捏着一粒药喂到他嘴边。
简灼白没抗拒,张嘴接住。
奚漫又递了水,杯里有吸管,他叼着吸了一口,混着退烧药吞下去。
看他吃药,朱良翰终于跟着松了口气。
果然是看人下菜碟,他先前怎么劝都不行。
“好苦。”简灼白皱眉。
“那再喝点水。”奚漫再次把吸管送到他唇边,简灼白又喝了几口,很快把杯里的水喝完。
看到一滴水顺着他嘴角淌落,奚漫下意识用手直接擦掉。
温热的指腹划过他唇边的肌肤,动作无比轻柔:“还要吗?”
简灼白摇了摇头,仍看着她。
其实刚才朱良翰不进来,他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回答。
他就是试探她一下,看她反应,心里多少便有数了。
身体难受得像是得了绝症,他心底却终于尝到一丝甜。
大脑昏昏沉沉间,他拉着她的手闭上眼,安心睡觉。
朱良翰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有个想法。
老板先前怎么都不肯吃药,还非得大晚上赶回来,莫非就是故意用这具生病的身体,在太太面前演苦肉计,博取关心?
他越看越觉得像这么回事!
有太太在,自然就没他这个秘书什么事了。
朱良翰很识趣地道:“太太,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突然想起什么,他走上前:“咱们加个微信吧。”
奚漫扫了朱良翰的二维码。
-
朱秘书走后,简灼白渐渐睡着了,但抓着奚漫的手依旧没松。
奚漫哪都去不了,只能在床边坐着,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灯光下,他侧脸的轮廓劲瘦,线条利落,闭着眼时睫毛长而浓密,在下眼睑的位置拓下薄薄的阴翳。
本就皙白的肤色,因为生病的缘故更显苍白,连那两片性感的薄唇都不见血色。
他总是意气风发,鲜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奚漫拿着湿毛巾轻轻拂过他硬朗的眉骨,又在他干裂的唇上PanPan点了点。
唇瓣被润湿,终于看上去稍微好了点。
盯着他的唇,鬼使神差的,奚漫又想起他喝醉那晚忽然亲她的事。
奚漫下意识抿了下唇瓣,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似乎还记得当时他贴过来时,温软濡湿的触感,以及男人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
——“奚漫,你是不是喜欢我?”
简灼白刚才问她的那句话,又响在耳畔,奚漫望着他沉睡的样子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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