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拉扯的动作,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眼,目光清明中透着少许茫然,干净又纯粹,像个无辜被惊扰的孩童。
奚漫神情微恙,指了下包装袋:“你起来一下,压着我衣服了。”
男人自觉抬起了脊背,奚漫轻松把衣服拿回来。
转身欲走,想了想,她又转头打算提醒他回自己房里睡。
一抬眼,发现男人的目光仍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清澈见底,不掺杂任何情感,就那么看着她。
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奚漫到嘴的话卡了壳,忘记要说什么。
“我想喝水。”他倏而开口,期待地看着奚漫。
客厅里空气凝滞了两秒,奚漫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我想喝水。”
“……”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感觉他目光的追随,又问:“这是几?”
“我想喝水。”
“……”好呆哦。
奚漫看向旁边坐着的蜥蜴,做了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真醉了,醉得不轻。”
蜥蜴:“……”
简灼白等的有些不耐了,声音拔高:“我要喝水!”
他这副样子,很像幼儿园里闹着吃糖的小屁孩。
喝醉酒居然反差这么大,奚漫觉得有趣,想拿手机给他录下来,又怕他再催,只好软下语气:“好好好,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她把手上的衣服放在单人沙发上,走进厨房,拿一瓶纯净水倒进加热杯里,加热到合适的温度,又从冰箱里取了蜂蜜兑进去,希望能解点酒。
折回来,简灼白仍在沙发上躺着,闭着眼不知道睡着没有。
她轻轻问了句:“还喝水吗?”
男人睁开眼,看到她手里的水坐起来。
是真的渴了,他接过来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干净。
水杯递还回去的时候,他舔了下唇,后知后觉品尝到一丝甜味。
奚漫看看空杯子,问他:“还喝吗?”
“困。”他答非所问。
奚漫看他这副样子,也不一定能摸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如果送他回房间,他这么大个子她也扶不动。
反正今晚张姨不在,看到沙发上的毯子,奚漫扯过来给他搭在身上:“最近天也不冷,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简灼白听话地重新躺了下来。
这人喝醉的样子还挺乖,也不撒酒疯,不闹腾。
酒品很不错,比他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
奚漫正打算上楼,没走两步,手腕蓦地被男人有力的指骨攥住。
他重新睁开了眼,见奚漫侧目,星灿般明亮的眸子望着她:“讲故事。”
奚漫:“?”
有没有搞错,真把自己当宝宝了?!
她哪会讲什么故事,试图挣脱他的手。
然而男人紧紧攥着,她一用力腕上扯的生疼。
奚漫被搞得没脾气了:“好好好,讲故事,你弄疼我了,先放手。”
简灼白这才放开她。
奚漫揉着泛红的手腕,狠狠剜他一眼。
男人仍旧顶着那双纯粹的眼神,再次变身复读机:“讲故事。”
奚漫在沙发旁的长绒地毯上盘膝坐下,有点发愁,她真不会讲故事。
看着男人期待的目光,她清清嗓子:“从前有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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