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承受着自以为是的委屈,四面树敌。
青芷耐心解释说:“首先,我年纪比你大,入师门比你早,修炼自然会比你快,看看如今,你的修为应当与我差不太吧。”
被他的言语引导着,墨玉认真回想,发现他说的确实不错。
青芷:“足以见得,你我天资相差不大。”
“其次,你用剑我用针,兵器的种类都不一样,何必拿来分高下,这不是自寻苦恼吗。”
“最后,我从没有想过当宗主。虽然我被推举过,但最后师尊仍然把宗主之位传给了你,难道还不足以显示他对你的看重吗。”
被他有理有据的解释加反驳,墨玉沉默了。
拧巴在心里的那些委屈与不甘,因为时间太久蒙上了灰尘,揪成一团黑乎乎的情绪,时不时就将他拖进去折磨一番。
面对面与大师兄把事情说开,才发觉所谓的委屈与不甘,只是他急于求成,好胜心太强,才将普通的事扭曲成了对自己的压迫。
师尊没有不看重他,大师兄没有压他一头,云意一直都是关心他的。
阴霾渐渐散去,心境才觉开阔放松。
青芷细心观察这少年的表情,看他开悟一般放下了执念,轻笑说:“人生哪有那么多烦心事,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你说我是庸人。”墨玉撅起嘴来。
“哈哈哈,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这么不经逗。”被他孩子气的一面逗笑,青芷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墨玉站在原地撇眼道:“那你也没有长进多少,还和以前一样没个正形。”
青芷捂着肚子笑完,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语重心长道:“苍华,不要再固步自封,师尊走后,就只剩你我师兄弟二人,如若我们彼此还心怀芥蒂,师尊该多难过啊。”
不光是对面前的少年说,更是对苍华说。
男人的脸上带着看淡世事的豁达,墨玉却听出他所说的——师尊就要走了。
“可你不是神医吗?”他紧张问。
“医修也是人,又不是神仙。”
青芷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后面说,“我得去盯着丹药了,你请便。”
墨玉呆愣在原地,漫无目的地走出大殿。
师尊要走了,大师兄从来居无定所,余溪……如果没有师尊,余溪还会对他好吗?
他又要变回独自一人了。
蹲在路边的枯草丛中,少年拿着枯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想到日后无有归处,心中便止不住的伤感。
终于,他想起自己并非一个人,还有云意,如果他也像余溪和师尊那样与云意结为道侣,那……
但云意没有接受他的告白。
连爱意都没有被接受,又怎么可能结成道侣,更何况,他还是只魔物。
暗自神伤,不知过了多久。
身边的道路那头走来了神采奕奕的姬云意,她佩上了剑,看上去是要往大殿去。
墨玉站起身来,紧张问:“你要去哪儿?”
隔着一段距离,姬云意迎面向他走来,笑着说:“方才侍从过来感知我,师祖已经醒了,我正打算去向他辞行。”
听罢,少年的心慌了又慌,磕巴道:“你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
“我是清元宗的弟子,已经养好了伤,就该早些回去,也好同宗门中人说清这万魔窟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不堪。”姬云意说着,从他身边走过。
“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墨玉赶忙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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