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云游几十年,难为你能找到他。”
“我是不是很厉害。”她的语气活泼可爱,像是求夸的孩子。
余溪吸了下鼻子,松了他的腰。从他身上爬起来,挪着屁股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少女的懂事知礼不言而喻。
衡芜欣慰地笑了,“是。”
注意到两人的动作,青芷悄悄抬眼偷看了下。
二人眉目传情,欲言又止。
青芷只道是自己在这儿打扰了一对情人,忙说:“后面还熬着几味药,弟子得过去盯着,就先告退了。”
衡芜转脸对他点点头:“去吧。”
青芷起身出去,贴心地将门带好。
房间中安静下来,余溪静静地看着他,手指攥紧了掌下的薄被,眼眶中盈满泪水。
注意到她眼角滴下泪珠,衡芜眉尾低垂,捏了袖口替她拭去眼泪,关心问:“怎么了?”
余溪鼓起嘴巴,压了压喉咙底的酸涩,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有好多想和阿芜做的事没有做过,好可惜。”
在一起了之后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压制魔气,真正清醒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都没能做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错过太多了。
“你想做什么?”衡芜问她。
被他问起,余溪短暂思索了一下,很快摇摇头,“还是不说了,现在让你养身体最要紧,等你的身子好全了再去也不迟。”
衡芜用指背抚摸她的脸颊,淡笑说:“别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不行。”余溪认真思考,还是拒绝了他,侧过脸去,不想给他看到自己哭红的眼睛。
衡芜捧住她半边脸,让她转过脸来与自己对视,认真道:“我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陪你几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他说的那样轻松,神情不见疲态,余溪有些动摇了。
他的身子刚刚好一些,现在出去真的行吗?
真是的,她就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虽然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但也没想现在就去。
“阿芜总是迁就我,会把我惯坏的。”余溪正视他的双眸,嘴巴微微撅着,是在对他纵容的态度表示反抗,话说出来却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美人的眼睛红红的,像是透亮的红宝石,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
目不转睛,像把她印在眼底了似的。
她只盯了一会儿就害羞了,转头嘀咕道:“明明你是这么端方持重,却纵着我任性妄为吗?”
“但这就是你啊。”衡芜柔和道。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让她紧绷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开,温柔道:“我喜欢你的自由自在,随性洒脱,无论做任何事都竭尽全力,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如果你会改变,那也是你自己有所悟、想改变,而不是被束缚了天性,打压了人格。”
如同深情告白的一番话被他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了出来,余溪却不能把这话当成是寻常的闲聊。
阿芜说他喜欢她,喜欢她所有的样子。
这样坦率又直白,仿佛开了窍似的,叫她心里甜滋滋的,嘴角的笑意都甜了三份。
抿唇偷笑说:“睡了一觉,怎么变得这么嘴甜。”
衡芜轻笑一声,缓缓道:“原来说实话,就叫嘴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