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惊醒,迷糊着左右转转,“嗯?”
余溪抱起双臂,审视他,“你睡的比我还香啊。”
“没有,我就是打了个盹儿。”问情矢口否认。
余溪叹气道:“还打盹儿,没瞧见刚刚有人进来又出去了吗。”
问情小声嘀咕:“好像有吧,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余溪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抓住了剑柄。
这一抓,藏在剑身上的小毛球被吓了一跳,迅速从剑柄上滚下来,啪叽一声砸在地上。
它也不觉得疼,忙不迭往衡芜脚边滚,撞在他鞋子上,顺着鞋面爬上了腿,眼看着就要钻进衣摆下面,衡芜俯下身握住了爬到小腿上的小东西,把它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趴在他肩膀上,小毛球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余溪,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往男人脖子里钻,躲去他后颈上,藏在顺长的银发下,不敢露头。
余溪死死的盯着一路逃窜的小东西,眼见它躲进了衡芜脖子后面,不高兴的嘟起嘴来。
“怎么了?”衡芜关心问。
余溪哼唧着说:“我想摸都没摸过,却叫它抢了先。”
想摸什么……
美人脸颊羞红,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还是先赶路吧。”
余溪不依不饶,可怜道:“师祖有了这个小东西,就把我给忘了。”
看她委屈的表情,衡芜有些无所适从,被她注视着的脖颈渐渐浮起热度,嗓子有些发干。
垂眸答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再……”
“以后是什么时候啊?今天晚上?”余溪立马追问。
踮着脚尖把小脸往他跟前送,要让他看看自己这双真挚的大眼睛,比起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坏蛋,明明她才最讨人喜欢。
“你们在说什么啊?”飘在一侧的问情插话问。
余溪把剑抓在手里一拍,“关你什么事,赶紧给我睡觉。”
察觉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问情想起了少女曾说过的那些大逆不道又痴心妄想的话。
余溪喜欢衡芜真君。
如今她成了魔修,真君又身体虚弱,无力抵抗,万一她兽性大发对真君下手,那……那真君不就……!
理顺了前后因果,问情剑身绷直,厉声道:“你不能对真君无礼,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
余溪气的咬牙切齿。
好好的气氛都被这个多嘴的家伙毁了。
要不是看在它待在师祖身边时间最长,她早晚要融了它。
“问情,余溪没有对我无礼。”衡芜出言解释误会,安抚了莫名敌对的一人一剑。
说罢,他轻轻拉了一下少女的袖子,低声道:“先离开这里吧,我们两人周身的魔气太明显,仙门很快就会追查过来的。”
师祖都这样说了,她当然不会再拖延下去,即刻御剑,离了山去。
一路朝着西边飞,身后的太阳缓缓升起,身下的河流山川不断变化。
到太阳升到正空时,从空中向下俯瞰是一片极为茂盛的山林。
余溪特意飞低了一些,近距离的看着山中又粗又高的百年老树,不由得感叹:“好漂亮的森林啊。”
衡芜在她身后道:“穿过这片森林,再往西就是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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