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不算很小, 背上背着一个比她高出一头多的男人,明显有些吃力。
虽然有点累,但她乐在其中。稳稳的背着美人的身子, 圈在他腿上的手一刻都不放松。
飞在半空,湿漉漉的身体被急速流动的空气吹的寒冷而麻木, 她便任丹田中的魔气放肆地烧起来, 乱窜到她身体每一处, 将身体烧得高热, 烘干了两个人身上的湿冷。
经此一事, 她实在后悔先前好好学习使用术法符咒。即便是在师祖的书房中看那些典籍,也没有十分用心,以至于如今, 连最简单的避水诀都不会用,即便无法抵御鸢落涧的侵蚀,至少也能让身上舒服点, 不至于让师祖和她一起受冻。
浮玉山蜿蜒数百里, 一眼望不到边际。
她一直朝着落日的方向去, 追逐那一抹金色的夕光,但终于, 夕阳还是落下了。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远山之下, 黄昏时分,天地虽未彻底黑下来, 但在空中俯瞰地上的景物已然模糊。
耳边飞过几声呼啸的风声, 几个清元宗的弟子挡在了他们面前。
见自己被围, 余溪没有多惊讶。
以清元宗的办事效率, 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因为宗门重建的事分去了门中人大部分的心思, 才给了她逃跑的间隙。
面前带头的两人她再熟悉不过,看到故人,余溪脸上不做表情,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姬云意似有内疚,眼神躲避着不敢看她。
余溪注视着她的脸,无言以对。
压抑的谢彦喊出了第一声话,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你这叛徒,自己逃跑还不够,还想拉上师祖。”
“你还知道他是师祖呢,不让我带走他,难道你也等着看师祖被碎魂?!”余溪迅速反击回去。
谢彦神色一慌,解释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宗主和几位长老已经定下,再说,师祖他已经堕入魔道,再无挽救的余地,与清元宗断不能相容了。”
果然是这番说辞。
余溪冷着眼哼了一声。
早知宗门决定要以衡芜祭天后,她便对清元宗不报什么期望了。
所有人都期盼师祖能升仙,如此,是清元宗无上的荣耀,是所有修仙者们都仰望的骄傲。
师祖本是一个温柔而慈悲,正义又内秀的,活生生的人,却硬生生被他们捧成了一尊高高在上的冰冷神像。
他们把自己投射在师祖身上的目光看成他的金身,待他没落了,便肆无忌惮的剥去他身上所有的光辉,将他视作耻辱。
人人都有私心,她从不否认这一点。厌恶的是总有一些人顶着大义的美名,强行将自己的自私凌驾于别人的利益之上。
为着自己的私心,将他高高捧起,将他狠狠摔下。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是给杀人找个好听的借口吗。”余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们下了决心要杀师祖,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她腾出一只手来,将问情收到了手中。
见她摆出敌对的架势,谢彦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记忆中的谢余溪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她幼时自卑而敏感,长大些后开始变得刻薄贪心,即便有种种缺点,却断然没有与众人为敌的胆量。
她总是把自己隐藏在不起眼的芸芸众生中,以至于他从来不记得她,哪怕她始终在锲而不舍的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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