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东西上了身,驱使我走去了祠堂,后来又被那些老东西打晕,醒过来就在悬崖上了,我现在后脑勺还疼呢。”
说着,可怜兮兮的摸了一下自己后脑勺的肿包,疼的“嘶”了一声。
衡芜垂眸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指在她面前画了一道符,白亮的符画成型后,打个圈飞到了她脑袋后,贴在了肿起的大包上。
余溪顿时感到伤处凉丝丝的,再摸过去,肿包消失了,疼痛感也削弱了□□成。
她一脸惊奇,满眼崇拜的看向男人,“谢谢师祖!”
“回去还需敷药。”衡芜不动声色的转回脸去,背对着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嗯嗯,我记下了。”
余溪蹦跳着站到他身边,指着面前的裂谷说:“师祖小心,山谷下都是邪魔妖祟,刚刚我还被一只邪魔给缠上了,幸亏我跑的快,不然我就没命见到您了。”
说话间,嘴唇张合着,有一丝呛鼻的胭脂味被吸进了嘴巴里。
她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想:幻影也会在她身上留下味道吗?
思索着,回过头看到了身后的花轿和散落在地上的撕碎了的喜服,被风吹着,像烧尽的灰尘一样四散飘零。
物证还留在现场,无一不在提醒她,方才的“新娘”并不是邪魔变化的幻影,而是……
心脏紧张的拧成一团。
她吞了下口水,偷偷抬眸看向衡芜。
男人身姿挺拔笔直,似乎心不在焉,视线不看她,而是看向别处,白皙透亮的肌肤泛着醉人的红,如桃花点点晕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余溪眼神躲闪,顿时羞红了脸。
她尴尬的脚趾抓地,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解释,“师祖……我,我刚刚是被邪魔上身了,不是有意要对您无礼。”
沉沉地低着脑袋,双手揪着裙子,始终听不到他的回应。
她抬眼偷看过去,男人粉红的面颊已然涨成了酡红色。
师祖生气了……
余溪心肝儿打颤,愧疚道:“都是徒孙的错,我跟您道歉,您要是觉得气不过,那我给您打两下出出气?”
“你!”衡芜转过身,语气愠怒中更有无奈之意。
余溪下意识缩起身体抱住脑袋,等了一会儿却没有惩罚落下来。
他轻呼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不生气?
余溪立马松了一口气。
“你也没有被上身。”衡芜淡淡道。
余溪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衡芜转过身面向她,轻声叮嘱:“此地凶险,千万当心不要被邪气惑乱了心智。”
“我知道了。”余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面对他。
过了一会儿才问最为关键的问题:“师祖为什么会在花轿里呢?”
衡芜平静地解释说:“他们似乎是想用你进行某种祭祀,你离开祠堂之后,我暂时无法找到你的位置,便将计就计,让他们用我来祭祀。”
“祭祀?”余溪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杂草和碎石的悬崖,质疑,“就这么把人送过来?他们也不怕祭品自己跑了。”
话音刚落,本就浑浊的空气中似有重压落下,余溪重心不稳,差点跪倒在地上。
衡芜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帮她支撑住身体。
二人一同转头看向山下,远处笼罩在村子中的污浊的黑暗逐渐凝成一团巨大的黑影,在不见天日的黑夜中,径直往山上飘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