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这才轻轻拉下被子,确认道:“真的?”
陆南州胡乱道:“对对对,真的,我养我养......”
他想,估计是病了闹脾气呢,等人清醒也就忘了,就算记得也不好意思提的,像叶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被人包养?
这天晚上,叶然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人声嘶喊,透明的玻璃染着鲜红的血铺地而碎......
陆南州半夜起来,想去看看叶然烧退了没有,却一进门,就见床上的人眉头紧拧,额间渗出细汗,好像是做噩梦了。
“叶然?”陆南州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见他烧已经退了,但额上却湿漉漉的。
“陆南州......”叶然在睡梦中抓上他的手腕,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声又一声地轻喊着,“陆南州,陆南州......”
陆南州看着腕上那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终是垂下眼,低声回道:“嗯。”
陷在梦里的人仿佛因这一声回应而抑不住哭了起来,哽咽道:“陆南州,我好疼,好疼啊......”
“疼?哪儿疼?头疼么?”陆南州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哪里疼啊?
可叶然只是喊着他的名字哭,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哭得枕头都湿了。
“叶然?”陆南州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急道,“到底哪儿疼?!叶然,醒醒,然然......”
好一会儿叶然才从梦中猛地惊醒,眼泪都还没干,怔怔地看着床边的人,“陆南州?”
陆南州掀开他的被子往他身上摸,“哪里疼?这儿吗?还是这儿?”
叶然愣愣道:“什么疼?”
“你刚才一直喊疼,”陆南州道,“也没说是哪里疼,到底怎么回事?”
”我......”叶然缓了一会儿,说,“没事,我是做噩梦了。”
陆南州:“真不是疼的?”
叶然摇了摇头,“不是。”
陆南州这才把被子盖了回去,松了口气道:“没事就行。”
他站起来,转身要去关灯,“那你睡吧,我出去了。”
“陆南州......”床上的叶然突然喊住他。
陆南州回过头,“怎么了?”
叶然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说:“我刚才做了很不好的梦,有点害怕......”
他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陆南州说:“哦,那你开着灯睡吧。”
叶然:“......”
第5章 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叶然脸色还有些白,像是还陷在梦里的惊悸中,“就算开灯,也害怕。”
陆南州眉头紧了紧,“那怎么办?”
叶然默默往床的一边挪了挪,而后看了看空荡荡的那一边,又抬头看了看陆南州。
陆南州:“......”
陆南州沉默半晌,转身往外走。
叶然听着那脚步声,心头的期待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只余满腔的酸胀。
他失望地收回目光,在寂静的夜里慢慢拽紧身上的被子,只觉得秋夜的凉意透了进来。
时间似乎流逝得很慢,明亮的灯光晃得他眼睛有些干涩。
可他不想去关灯,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想着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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