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所接触的圈子从没如此市侩的女人,满嘴脏话不说,居然上来就是人身攻击。
忍了又忍,张衡三还是压抑着怒火道:“纪妄,我们可以谈谈,我可以帮你躲过纪家的搜查,让你安全无忧的度过下半辈子,你只要——”
“我可去
你老母!”陈阿婆充耳不闻,撸起袖子继续骂,嗓音苍老而有力,一字一句吐得清晰:“你以为你谁,国家领导人啊?还安全无忧的度过下半辈子,笑死人,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你这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
张衡三彻底怒了:“你个泼妇!我跟你没有话说!”
“我是泼妇?我陈阿芬活了五十八年,你这种人模狗样的男人我可见多了,年轻时要不吃绝户要不靠女人,腆着个老脸装模作样,老了老了还蹦出来惹人嫌,我要是你直接买副棺材躺进去死了算了,净出来丢人现眼!我呸!”
张衡三面皮充血,不知是惊是怒,耳膜嗡鸣一瞬,终于能听到声音后,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怒吼:“泼妇!泼妇!!你这种泼妇才该死——”
嘶吼尚未结束,一个皮夹猛地划破风声砸了过来。
正正砸在张衡三嘴上,血流如注,本就松动的牙齿更是摇摇欲坠。
“……啊!”张衡三弯腰痛呼。
几个保镖心急如焚,同时问他:“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没有听到张衡三的回答,身后忽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方向一致,皆是向他们走来。
几个保镖心头一寒,瞬间直起身,往后看。
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始走动,每一个男人都是虎背熊腰、魁梧精壮,身上有着不属于现在这个社会的匪气与戾气,嘴里叼着烟,乌泱泱的影子从他们身上落下,将所有光芒隔离在外。
这一方天地仿佛自成结界。
保镖们手心渗出冷汗,只听见最前面那个抽着烟,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说:“欺负我们家里的孩子,还敢对我们爸妈动手。”
他面无表情的挥起拳,砸向一个胆敢偷袭的保镖,一拳下去,保镖惨叫一声,吐出血,生死不知。
“啊……”
在张衡三惊恐的注视下,陈国文狠厉道:“云城这块地,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盘。”
“再敢欺负孩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间的警察局灯火通明。
林言和纪妄刚做完笔录,坐在椅子上,捧着热水慢慢的喝。
担心纪妄的伤口出问题,林言紧张的检查了一遍,小陈姐姐包扎的牢固,怕绷带松开还特意系了两道。
纪妄背后的伤口很狰狞。
长长一条血痕,清洗干净后能看见皮肉翻开,好在不深,没有伤到骨头。
林言看的心疼,呼吸都急促几分。
他狐狸眼蔫蔫的耷拉着,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意,小声说:“……早知道我就不去倒垃圾了。”
这样纪妄起码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些。
搭在腰上的胳膊一紧,林言跌进纪妄怀里,alpha柔和的搂着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他因为生气而颤栗的后背,像在安抚家里炸毛的猫。
这是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林言悄悄在纪妄胸前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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