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了一句什么,周声声偏过头去。
只有留下来的阿胖听到了她说的两个字。
“真骚。”——
外表平静朴实的小院子里,角落里的柴房中关了一个人。
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长相普通的脸上表情扭曲一片,牙齿中夹着血丝,额头冒出大滴大滴汗。可即便疼的浑身抽搐,他依旧在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断啃咬吞着模糊的血肉。
直到他的整个左手臂都要被自己啃干净了,他才终于大吼起来:“我说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他嘴中尚且没有吞进去的血肉掉了出来,让屋内唯一站着的人厌恶的往旁边躲了躲。
他手中还拿着块绣着青鸟图案的帕子捂着口鼻,眉眼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听到他的话,一直在站在他头上眼神森森的小黑鸟这才迫不及待一样飞回了段扶生身边。只不过没敢落下,一直盘旋在他身边。
像是从什么可怕的梦魇中走出来的一样,那人疼的浑身抽搐个不停,一边干呕着,一边怨毒的看向段扶生:“你...明明可以...直接用玄鸟迷惑我,让我说实话...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我!!”
段扶生眉间突然舒展开,轻易就能蛊惑人心的双眼中一片真诚,语气却有些恶劣:“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
那人看他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在对方逐渐不耐烦的表情下,他开始断断续续讲起来:“我们找到了大章城居民的水源,在里面下了蛊...母蛊遇水...”
段扶生语气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喜欢说废话,那就直接送你去地府说吧。”
那人一个哆嗦:“不不不要!这座城现在都是活死人!是活死人!”
段扶生不为所动:「阿玄」。
玄鸟听令,立马飞了过去。
他吓得舌头的要打结了,脑中却急中生智道:“周声声!是周声声对不对!!她是我们城主亲自动的手!不能强行唤醒她原本来记忆!解药在城主那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玄鸟停了下来,又飞回了段扶生身边。
听完他的话,段扶生没动,垂着眸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道这人果真冷漠到骨子里了。
一般人不都会先问这座城中的百姓到底发生了事,该怎么解决吗?
这人倒好,竟然先关心的是那个女人的事。
他说对了,段扶生的冷漠的确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却并不是不好奇。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知道这座城中的百姓被下了蛊,所以不需要他再说一遍。
“我知道了,所以这件事的解决办法,需要找你们城主。”他状似恍然大悟,语气有些天真。
那人点点头,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感觉到晕眩,但却只能咬牙坚持。
“那么,你们城主,现在在哪里?”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城主前几日送来书信,让我在这里等一个惊喜。”
段扶生点头:“这样啊。”
他也疯狂的点头:“您看,我什么都告诉您了,能不能放我...”
他话音刚落,视线突然转了起来,他看到了自己已经被啃的破烂的身躯。
以及,一双含着恶劣笑意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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