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又用力地“嗯”了一声。
整个下午,姜沐璃都在忙活,谢缚辞从白日里体力不支晕倒后,便休息了许久。
待他苏醒时,夜幕降临,天色已然暗沉。
房内没有点灯,漆黑的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男人费力坐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眼眸暗淡,俊脸浮起苦意。
原来,即使他晕倒了,她也不愿来看他一眼,是吗?
他做了那么多,为她一次次让步,什么都给了她,他尽力想要弥补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她全然看不见。
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陷入悲恸与自责中,他不远万里亲自找来,她即使知道了,也仍然无动于衷。
若是她想用这种方式赶走他,那便怪不得他了。
关于这点,他也绝不会如了她的意。
大不了互相一生折磨,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如今什么都承受得起。
谢缚辞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从榻上起身,正巧舒舒推开了房门,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屁颠屁颠地上前给他倒了一盏茶。
“爹爹醒啦?”
谢缚辞颔首:“你娘呢?”
舒舒坐了下来,鹿眼弯弯:“阿娘说让我来喊爹爹去她的房间,她说有很重要的事同爹爹说。”
重要的事?谢缚辞寒眸微眯。
夜色漆黑如墨,悄然寂静的夜间忽然响起哗啦啦的雨声,大雨急骤落下倾洒。
待安顿好舒舒之后。
姜沐璃便在房里静静等谢缚辞来。
等入夜了,舒舒帮她去喊了一声,可她等了约莫半炷香,眼看一桌丰盛的佳肴就要冷了。
雕花窗遭到冷雨吹打,发出带有节奏的声响,她的心仿佛也因这重重声响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他实在病的很严重?
姜沐璃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她正站起身准备出去,房门却被轻轻推开。
男人长身而立站在门口,他的身后是雨水倾斜。
见到他正巧的来了,姜沐璃这才放下心来,道:“你来啦,快进来坐。”
谢缚辞眼神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视线微微挪移,又扫到八仙桌上有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他眸色微黯,又起了冷意。
饯别宴?呵,可真是有心了。
谢缚辞整理好心绪,踏进房间后,转身将房门紧闭。遂十分自然地落座后,才道:“方才来晚是因为要照顾孩子睡觉。”
姜沐璃嗯了一声,又看他脸色苍白,问道:“你身体还没有好转吗?”
谢缚辞没有立即回答,眼神落在一旁的青瓷酒壶上,毫无血色的脸看向她,淡声道:“有酒?有心了。”
姜沐璃这时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站在他身旁轻声道:“这酒只是个摆设罢了,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我要说的话也可以过几日再说。”
谢缚辞低垂着脸,僵硬了许久,才苍凉笑出声。
“缘缘,这是你第一次关心朕。”
他倒了一杯酒水仰脖饮下,不多时一整壶的酒水都已下肚,饮酒后,虽说并没有喝醉,可他脸颊显然已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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