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父慈子孝一来一回,倒与寻常父子无异,可王永良看在眼里,不由怜惜起了太子。
此时恐怕太子还不知晓,陛下藏起了个比他年岁还小的姑娘,且那姑娘还是苏嫣的女儿。
在紫宸宫逗留了许久。
谢缚辞多少也猜测出陛下的打算,一个时辰后,沉着步伐出了紫宸宫。
百年古树下,树影斑驳洒落。
男人着暗紫色蟒袍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散发着浓稠的戾气,委实令人想要退避三舍。
皋月站在一侧,静静听着男人冷声发令。
片刻后,皋月拱手应下,身影在宫中消失不见。
皋月消失后。
谢缚辞还维持着先前的站姿,黑眸微眯,透着难辨的复杂之色,沉默望着紫宸宫的方向。
那个老头子在这个位置的时间太久。
他如今已一刻都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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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缚辞从紫宸宫前脚离开,后脚静嘉公主便来了紫宸宫。
皇帝破天荒对着他这个最疼爱的女儿没有好脸色,板着一张铁青的面容,强忍着没有发怒。
静嘉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不成是那姑娘长得不够像苏嫣?
可是不对,她当时也看了一眼,那姑娘与父皇保存的苏嫣画像中的模样,有八成相似,她绝无可能会看错。
“父皇……”静嘉觑着皇帝的脸色,面露委屈,试图唤起父亲的怜惜。
看见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皇帝铁青的脸色的确有所缓和,却仍是冷脸问道:“然儿,告诉朕,你是从哪儿找到那位姑娘的。”
静嘉本意也只为了讨好她的父皇,冒着得罪了皇兄的风险做了这种事,指不定皇兄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她的头上。
一个是皇帝,一个又是太子,无论哪个她都得罪不起,虽说她如今凭着父皇的宠爱没人敢动她,可皇兄冷血残暴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
这次暗地里将皇兄的女人送给父皇,若是再让父皇知道这个女人还与皇兄牵扯不清,恐怕会引起诸多没必要的麻烦……
静嘉眼眸一转,道:“父皇还记得除夕宫宴献舞的女子吗?儿臣心知父皇念念不忘,这阵子更是为了那女子夜不能寐,为了父皇的身体着想,儿臣这才费尽心思寻来,让她给父皇解闷。”
见皇帝脸色愈发古怪,她诧异问:“怎么了,父皇可是认得那位姑娘?”
那姑娘不就是与苏嫣有几分相似?为何会让父皇有这样的情绪?
皇帝并未回答,只沉着脸训斥:“念在你关怀心切的份上,父皇这次就不怪你,但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闻言静嘉便知这是不怪罪她了,忙抱着皇帝的臂膀撒娇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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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廊下宫灯摇曳,东宫延元殿。
殿内氛围诡异森然,静得吓人。
东宫内那个最受宠的女人,近乎八个时辰没有露面,太监和宫女都诧异不已,但谁也不敢私下议论。
吴毓领着潘胜跪在殿内,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并非要为本该接受的处罚而担忧,而是太子殿下的情绪实在不正常。
若是他大发雷霆,吴毓还不觉奇怪,可怪则怪在,从殿下醒来为止,除了问了几句姜沐璃是用了什么借口出的东宫之外,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往明华殿行去。
吴毓本以为殿下这次能顺利把姜沐璃带回来,却没料到只找到了她那个年幼的弟弟。
回了东宫后殿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坐在红木椅上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太子吩咐了一句:“去将葛太医传来。”
吴毓赶忙应下,又困惑不已,这时候请葛太医是做什么?难不成殿下气得胸口疼,需要医治?
约莫半炷香左右,葛太医背着医药箱神色匆匆赶来东宫。
葛太医见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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