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是不要命了吗?连太子表哥都敢骂?
谢缚辞驻足,背影颀长伟岸,具有十足的压迫感,头也没回,阔步离开:“那便等孤抓到了你的姐姐,让她知晓,何为报应。”
屡次欺骗他的报应。
谢缚辞的身影从姜沐臻眼前消失,东宫侍卫即刻执行了太子的命令,要将他押回东宫。
崔姣姣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红着眼睛安抚道:“臻臻,你先回东宫,等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去看你的。”
姜沐臻收住了泪水,哽咽道:“小郡主,麻烦你,若是看到我的姐姐,告诉她不要担心我。”
说完,便被侍卫毫不留情押着往东宫的方向行去。
明华殿外,邹卓带领一众东宫侍卫过来复命:“回禀殿下,皇宫上下都找不到阿璃姑娘的行迹。”
“可有她出宫的记录?”
邹卓回道:“卑职去问了值守宫门的将领,说并没有看到有人拿着殿下的令牌出宫,想必阿璃姑娘此时还藏在皇宫没有出去。”
谢缚辞咬紧后槽牙,倏见静嘉公主从明华殿走出。
静嘉袅袅聘婷走上前,对谢缚辞行礼,又看着这夸张的东宫侍卫,笑问:“皇兄也是来参加姣姣的生辰宴吗?”
谢缚辞没耐心应付她,敷衍回了句。
静嘉好心套近乎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福了福身,便从明华殿离去。
谢缚辞紧绷的脸色不见好转,望着静嘉的背影,心思微凝,很快便沉了起来。
他黑眸轻眯:“邹卓,赶快去将皋月寻来,孤有话问他。”
她最好是藏在皇宫的某处角落。
若是真的被送到了老头子那处……
这个念头只要稍稍从心头升起,便引起他更多烦躁,杂七杂八的想法一股脑都涌了上来,很快凝聚成一团消散不去的郁结。
他就不该顾忌她的癸水还没走,身子还没养好这事,就应该几天前就将她送去照雪园困起来,省得她还一直想方设法要逃离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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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时,紫宸宫内,偌大的鎏金镂空炉鼎溢出淡薄的熏香,雕花窗外几缕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投射而入,明光铮亮。
皇帝坐在榻边,垂眸凝神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女,眼底是深刻的迷恋,薄唇微动,不停从唇齿间溢出两个字。
“嫣儿……”
半晌,等身旁的齐太医诊断完,他面色焦急追问:“如何,伤的可严重?”
齐太医收回手,回道:“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只是被人从身后打晕,身体实则并无重伤,只好生歇息一会儿,很快便能苏醒。”
黑漆描金彩绘屏风后跪在地上的太监,以额贴地,瑟瑟发抖:“陛下,奴婢真的下手不重,奴婢是受了静嘉公主的吩咐,才对这位姑娘出手,还请陛下息怒啊……”
皇帝站起身越过屏风,目露凶光,一脚踹翻跪倒在地的小太监,“滚出去——”
明知小太监是受了静嘉公主的命令,这一脚踹了下去,显然是不给静嘉公主面子。
小太监翻滚了几圈,忙不迭哭着爬了出去。
齐太医见陛下情绪不稳定,呼吸急促的模样,担心他心疾发作,劝道:“陛下息怒,您身体尚未养好,如今万万不可动气啊!”
王永良见状也忙上前安抚。
皇帝推开二人,红着眼眶又紧紧盯着榻上昏迷的少女,轻声赔罪:“嫣儿,都是朕的错,是朕教女无方,才这样伤害到你,你不要生朕的气好不好?”
见陛下这副什么都听不进去,魔怔的样子,齐太医面色震惊,看着王永良面露不解。
王永良轻叹一口气,将齐太医请到外间来,道:“劳烦齐太医在外头先侯着,若是陛下再唤你,你再进去为那位姑娘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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