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但今夜盛美人进殿呆了没多久便出来了,显然是没有侍寝,崔继后问:“怎么,可是陛下赶你出来的?”
盛美人窘迫道:“陛下说他身子不适,便只留妾陪他说说话……”
崔继后回想这几日皇帝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下了然,“罢了,也辛苦你跑这一趟。”
盛美人连说不敢,便对崔继后福身行礼:“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妾便先回寝殿了。”
崔继后淡淡颔首,允了。
盛美人的寝殿在德妃沈氏的永宁宫,自德妃被打入冷宫后,永宁宫便没有位份更高的妃子。
宫女一路搀扶盛美人,等身边没人了,才替她打抱不平:“美人,这都什么事啊,若是陛下想要宠幸您,大可直接来永宁宫,这皇后娘娘每回还非得叫您去她的凤仪宫,这下岂不是什么好处都被她捞着了吗?”
虽说今日没有宠幸,但皇后娘娘就是抱有这样的目的喊她家主子去的凤仪宫。
盛美人淡笑,月光照耀她清柔的容色,小声提醒道:“佩娟,慎言,私下不得编排皇后娘娘。”
佩娟是宫中奴婢,也伺候了盛美人多年,心知她服侍的美人出生不高,曾经也跟她一样为奴为婢过,尽管有过不满,但这些年,盛美人为人宽和,从不苛待她们这些下人,她便早已一心向着盛美人了。
她自然希望美人能多为自己,多为了三殿下谋划。
可显然,盛美人骨子里的奴性难以去除。
尤其对那崔氏,她像是觉得自己天生便是崔氏的奴婢,无论先皇后好,还是崔继后也好,让她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二人回到了寝殿,三皇子便已在屋内等候了许久,见生母夜里才回,三皇子立即面沉如水。
“母亲,您又去凤仪宫了?”
盛美人饮下佩娟斟好的暖茶,过后笑了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儿子可真聪明!”
三皇子没好气道:“儿子没同您说笑。”
佩娟打量了一眼盛美人的神情,见她面上仍端着笑容,叹了口气,便退了出去。
屋内仅剩母子二人,盛美人也不藏着掖着,道:“我本是陛下的女人,被陛下宠幸实乃常规。”
“行,那你让父皇来你的寝殿不行?非得让您去凤仪宫,偷偷摸摸的?怎么着,您是陛下的外室?还是那皇后娘娘手中用了即丢的工具?您可是父皇亲封的美人,这又是何苦呢?”
三皇子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过后看见母亲煞白的脸庞,心里后悔不已,又温声道:“儿子这是心疼您……”
盛美人摇了摇头,转移话题笑道:“你父皇今夜夸我笑起来好看。”
三皇子面色凝重。
能不好看吗?为了笑起来能像陛下心中的那个女人,他母亲当年练习了无数遍。
后妃知道陛下心里有个碰不得的朱砂痣的人并不多,除了崔继后和德妃,也就他生母盛美人知晓。
那些得宠的后妃,尚且不知自己只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
只有他的生母,是在知情下,当年为了帮先皇后争宠,自己提议出的这个方法笼络帝心。
可那会儿,那个女人尚在后宫,赝品的存在实在激不起陛下的心思,这也才让盛美人被陛下宠幸一次之后,便冷落了多年。
直到前几年,崔继后知晓了这件事,便提出帮盛美人恢复圣宠,前提是只能在她凤仪宫。
母子二人低声交谈,一个生闷气,一个耐心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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