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蓦然下沉。
果然,她和阿臻是他最恨之人的儿女,他巴不得她姐弟二人都死了才对……
可是既然殿下能为阿臻请来太医,想必暂时也不打算取阿臻的性命,为了阿臻,她可以再厚颜无耻一些。
姜沐璃趁着葛太医注意力都在医书上时,红着脸在谢缚辞耳边低语了一句,温热的呼吸像棉絮轻轻挠了挠他的心尖。
谢缚辞心头微动,面上却不显,仍旧一副冷肃,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姜沐璃苦涩难言,涨红了小脸,恬不知耻地又对他耳边补了一句:“殿下届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羞耻地眼睫忽颤,谢缚辞唇角噙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眼神灼热看她:“当真?”
她不自在的垂眸,避开身前那烫人的视线,小声“嗯”道。
谢缚辞乜了一眼她泛红的耳尖,心下想笑,却没有戳破她薄脸皮的性子,转头喊吴毓过来。
“孤给你的药方,拿给葛太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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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医认真看完了药方上的所有记载,霎时一张老脸都惊喜到泛红光,连连追问姜沐璃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药方。
姜沐璃回道:“半年前我住在江州时,有位游历的老神医在我家借住过一阵时日,这是他离开前赠与我的,说是专门用来治疗我弟弟的急症。”
葛太医欣喜道:“阿璃姑娘是遇到大善人了啊,这纸药方极其珍贵,即使是咱们太医院,都研究不出这等奇药。且这药方步骤很是繁琐,外行人压根记不下来,那位老神医还能为你记载得如此详细,当真大好人!”
姜沐璃也喜悦不已,眼见弟弟的病有救了,心里更是无比感谢当初那个神医。
葛太医笑了后,又道:“不过,这药也是如同老神医所说,的确只能暂时压住急症,彻底根除还是无法做到。”
“那怎样才能让我弟弟彻底病好呢?”
“我记得医书记载过根治方法,但因为治好这病的其中一道药材乃是稀世之物,一般人根本无法得到,是以,至今患了此症也没有哪位能够彻底根除。”
葛太医见姜沐璃瞬间垂头丧气起来,温声安抚:“阿璃姑娘莫担心,我这就按照这药方研制出新的药,怎么说可以暂缓很长的时日了。”
闻言,姜沐璃笑逐颜开:“多谢葛太医。”
葛太医抬手摆了摆。
这可是太子殿下跟前最得宠的女人,他哪受得起这声谢啊。
施针后歇了一盏茶,姜沐臻慢慢转醒。
崔姣姣小脑袋趴在桌案上,瞧见人醒了来,欣喜雀跃地喊:“漂亮姐姐快来,你弟弟醒了。”
姜沐璃闻声连忙起身,要往里走去,手心却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
谢缚辞微抬下巴凝视她。
她忽然想起先前答应他的事,心里头很是羞赧,尝试抽了抽手,小声道:“殿下,我去看一看阿臻,一会儿就来……”
谢缚辞冷声一哼,甩开了她的手,转而站在临窗前,望着屋外的夜空。
姜沐璃见他一言不发,背影也看不出情绪,实在没那心思去猜想他怎么了,忙提裙就往里屋走去。
“姐姐……”姜沐臻苏醒后,从崔姣姣那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到姐姐手腕那圈白布,心里愧疚难耐。
“把姐姐咬伤,都是阿臻不好……”
姜沐璃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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