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不解。
“你新来的不懂,太子殿下最不喜外人碰他的东西,那披风都上了二皇子的身,殿下自然不会要了,他不将你也丢到火盆里烧了已经是大发慈悲!”
姜沐璃这下不开心了。
她又有什么错?她一个在宫里,宫女不是宫女的人,又怎能拒得了二皇子的命令?
可心里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潘胜心思细腻,转眼便道:“行了,你也甭伤心,太子殿下没发落你,说明心里还是看重你的,啥也别多说多想,快进去伺候。”
姜沐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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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院内发生的事,不少宫人瞧见了,不过片刻,东宫内便私下口口相传这献进来的美人失了宠。
美人腆着脸给太子送温暖,而太子当着众人的面就不给那美人面子,当场将她准备的御寒披风烧毁。
潘胜撺掇姜沐璃去太子跟前伺候,而她才惹了太子不快,哪敢在他眼前露面?
对此,潘胜恨铁不成钢低骂了几声。
谢缚辞进殿,换了一身轻简便服,却半晌没见姜沐璃跟进来,他紧抿唇,坐到书案后处理公务。
殿内的鎏金炉溢出的熏香浓郁,谢缚辞执笔的手滞了又滞,似极其不适应殿内没有姜沐璃身上的清香。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谢缚辞终是忍无可忍,冷着脸吩咐吴毓:“去把阿璃找来。”
吴毓应下转身,迎面走来一名发髻梳得一丝不乱,着深色宫服,年过四旬的嬷嬷。
“何嬷嬷回东宫了?”吴毓见到来人瞬间扬起了笑意。
何嬷嬷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遂行至谢缚辞面前行了个礼:“老奴,拜见太子殿下。”
谢缚辞面色温和了几分,颔首:“嬷嬷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何嬷嬷原是先皇后崔氏的乳娘,伺候先皇后多年,建宏六年先皇后葬身火海后,何嬷嬷便转到太子身边,抚养他长大。
这么些年,东宫下人里无不敬重她。
一个月前,何嬷嬷回老家平洲奔丧,丧期一过便立刻返了回来。
吴毓见何嬷嬷像是有话要同太子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见殿内没有外人了,何嬷嬷道:“殿下,容老奴多嘴问一句。”
“嬷嬷请问。”
何嬷嬷眼角堆了几道褶皱,鬓角隐有几根银丝,很快,她缓缓开口询问:“老奴方才回东宫,偶听几个宫人私下闲言碎语,不知那位阿璃姑娘是何人?”
谢缚辞随手放下书卷,又从书案屉子里翻出兵书,语气淡然:“昌陵侯世子送进来的美人,嬷嬷不必在意她。”
何嬷嬷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殿下这么说,老奴就放心了。”
他眉头倏地一挑,长眸微眯:“怎么,嬷嬷是想表达什么?”
何嬷嬷见他这个眼神,心里发怵,伺候多年,便知这是殿下不高兴的前奏。
可有些事,即使殿下刻意去避开也迟早要面对。
若只是寻常消遣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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