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受伤碰上考试,你就是再疼再难受也得上,要不然你训练这么久就都白练。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虞书年抿了下唇,看着柏弈然对待伤处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弯了弯眼睛,复又垂眸掩去眼底的暖意。
柏弈然轻轻将包裹好的瓶子贴在他脚踝上,小心问道:“这样疼吗?会不会太凉?”
每个人对疼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样,柏弈然看着那红肿的地方,伸手都小心翼翼,就感觉指尖碰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锥心刺骨的疼。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揽活的人现在,额头上都快紧张出汗了。
相较之下,虞书年的反应要淡然的多。
“不会,你直接贴上来吧。”伤处肿胀的疼,对冰敷的反馈没那么明显。
柏弈然点点头,听他不甚在意,可自己动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心处理,敷一会就把瓶子拿起来换个位置。
就怕在一个位置贴的时间长冻伤。
他做的认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小心仔细地,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化学实验,一分一毫都不差。
虞书年不是一个太在意这些小伤痛的人,而且只是崴个脚,如果不是之前齐佳彤一定要拉他去医务室,可能当时他都直接上楼继续去七班上自习了。
等冰水瓶外层的水浸湿毛巾,柏弈然把毛巾拆开上下换了个方向,用没接触到水的干爽的那面继续冰敷。
虞书年定睛看着柏弈然,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只是这样坐的久了,虞书年凭空生出几分困意,他突然道:“对了。你晚自习没去上,跟老师请假了吗?”
“请了。”柏弈然为自己办事周到挑了下眉,“我就知道你得问,买东西的时候顺手请了假。”
顿了顿,又老实巴交的补了一句:“就是老葛没同意,但我是请了的。”
假是请了。
但是没请下来。
虞书年:“???”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毛病。
“没事,老葛都习惯了。”柏弈然仔细想了一下,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请假,老葛这个态度很合理。
他逃课也逃的没毛病。
“不用担心,这种小事我能处理好。”柏弈然隔一会换一个新水瓶,保证是冰冻的,“明天我来背你去教室吧。”
“我没事,别麻烦了。学生宿舍和家属楼方向相反,你跑来跑去的路上太耽搁时间。”虞书年早就把柏弈然的课表记下来了,什么时间有什么训练,上什么课,他比柏弈然还要清楚。
他说:“而且你早上不是还有早训吗,去趟教学楼再跑操场?”
这一段路下来,走的慢的没半个小时都回不去,大早晨的,有这时间都能安稳的吃一顿早饭。
“对啊,反正都有早训,都要早起,这边走一圈就当是热身了,正好。”柏弈然自圆其说给自己想了个合适的理由。
无非就是早起一会,对柏弈然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事。
怕虞书年还纠结路线的事,柏弈然说完又开口转移话题,“就是养伤要几周,这次运动会可能赶不及。”
这周末就运动会了,只怕到时候还没消肿呢。
“没关系,下次运动会我再报名也是一样的。”虞书年看的开,也不太纠结这些,“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
“跑个第一名没问题吧?等你带冠军奖牌回来。”
柏弈然勾唇一笑,应了声‘好’,“冠军奖牌我肯定亲手给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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