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不知什么停了,屋内也归回了平静,幔帐静静地垂落。
卫寂躺在床榻上,被姜檐爱不释手似的地抱在怀里,对方时不时就会吻一吻他。
等呼吸恢复平静,卫寂抬起湿润的眼眸,与姜檐的视线相撞。
姜檐大概也是不好意思,立刻移开视线,但片刻他又转过来,像一头黏人的巨兽,偷偷用鼻尖蹭卫寂的耳根。
一开始幅度很小,见卫寂没什么反应,动静开始变大。
察觉到姜檐的意思,卫寂眼睫敛动了两下,哑着声忙提醒,“早些睡罢,明日还要去宫中敬茶。”
姜檐这才老实,飞快看了一眼卫寂,“那要沐浴么?”
卫寂红着脸点点头。
等两人沐过浴,卫寂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躺到床榻上没多久便慢慢睡下。
姜檐一点点挨过去,在卫寂面颊亲了一下,抱着他心满意足地睡了。
半刻钟后,他又睁开眼睛,在卫寂眉心亲了亲,然后躺回原处。
姜檐一直亢奋了很久,才终于熬不过睡意,窝在卫寂旁边睡着了。
隔日一早,卫寂与姜檐进宫去给皇上皇后奉茶。
在宫门口时,正巧碰上带着昭文郡主来请安的姜筝。
作为长姐,胞弟成亲后第一次来奉茶,她自然也会来喝一杯。
小郡主被人抱下马车便跑着扑进卫寂怀中,她张开胳膊对着卫寂撒娇,“小卫,抱。”
不等卫寂动作,姜檐揪住昭文的衣领,拦腰将她拎了起来,在她背上轻打了一下,“没规矩。”
昭文顺势搂住姜檐的胳膊,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臭舅舅。”
姜檐轻嗤,“沉死了,肉球。”
“你才肉球。”
“你是。”
舅甥俩大眼对小眼地吵了起来。
姜筝见怪不怪,伸手将昭文抱了过来,“好了,别误了敬茶的时辰。”
卫寂一时转不过身份,按原先的礼节向秦筝行礼,“公主殿下。”
姜筝揶揄,“还叫公主呢?”
卫寂面上一热,嗫嗫地改了口。
姜筝捏了捏昭文滑溜溜的小脸蛋,“你也是,如今该叫小卫什么?”
昭文眼睛骨碌一转,然后对卫寂脆生生喊道:“舅舅。”
卫寂虽分化成阴坤,但到底是男子,昭文叫他舅舅也没错。
卫寂应了一声,见对方执意要找他,他抱过了小家伙。
走了一段路,姜檐忍不住说,“给我罢,她沉得很。”
听到公主噗嗤一笑,卫寂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轻声对姜檐说,“没事。”
昭文生气地说,“你才沉。”
说完撅着屁股爬到卫寂的另一边,拿背对着姜檐,似乎不想跟他说话。
直到姜筝发话,昭文才不甘不愿地下来,但还是用手牵着卫寂,一直进了殿内,她才松开卫寂偎在皇后怀里撒娇。
卫寂很早便伴姜檐读书,他的品行许闻宜很清楚,对这桩婚事也是满意的。
待他俩夫夫敬过茶,便留他们在宫中一块用午膳。
姜檐被明德帝叫走谈事,卫寂待在凤仪宫陪许闻宜与姜筝说话。
他们先是谈了谈卫寂再回史府的事,后来又唠起家常,说的都是姜檐小时的趣事。
姜筝知道卫寂内敛,怕他拘谨才提了姜檐幼时的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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