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阳乾才能嗅出来。
在卫寂看来,姜檐问他自己好不好闻,与问‘我长得好不好看’,‘我骑马射箭厉害不厉害’并无区别。
既是姜檐问了,那自然没有说他不好闻的道理。
于是卫寂点了点头。
姜檐扬了扬唇,红着脸说,“那你站那么远作什么?大夫要你多跟我待着,还要你……”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卫寂小声说,“臣在这里能闻到。”
姜檐撇了一下嘴,“你倒是好嗅觉。”
卫寂实诚道:“这几日嗅觉是比以往好了许多,臣一进殿便闻到了。”
姜檐难得哑口,闷闷不乐地抓着软枕。
见他一直不说话,卫寂抬眸看向姜檐,“臣来的时候,见那家肉铺开了张,等殿下再好一点的时候,臣给殿下带肉渣。”
姜檐一扫方才的烦躁,从鼻腔“嗯”了一声。
“站那么久不累?”姜檐给卫寂让了一点地方,“过来坐罢。”
卫寂迟疑了片刻,然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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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雨露期过去之后,还经常送卫寂一些贴身的小玩意儿,有时干脆是自己的衣服。
因为卫寂的体质太特殊了,姜檐当初有了超乎寻常的嗅觉,不到三日他便开始发热,然后进入了潮热期。
其他分化过的人大多如此,卫寂却反其道而行,姜檐雨露期一过,他跟着恢复正常,一连十几日都没任何反应。
姜檐先后请了七八个大夫,他们都说卫寂脉象平稳,身体没什么大碍。
原以为他很快便会分化,不承想又是这样,若是他能分化,五年前就分化了压根不会等到现在。
怕是以后便会如此了,卫寂彻底认下自己只是一个寻常人。
姜檐似乎不想放弃,还在想法子,甚至打算贴皇榜网罗天下名医为他看,最终被卫寂劝住了。
卫寂抓着衣袖,有些难堪地说,“臣觉得此事还是随缘,不好强求。”
姜檐看了他半晌,最终妥协道:“听你的。”
看过那么多大夫,每个人都说卫寂身体无恙。
既然此事不会损伤身体,那不分化便不分化罢,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之后姜檐不再提这件事,便是嗅到卫寂身上的气味,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定要追着探究一番,权当那是卫寂佩戴的香囊散出来的味道。
他不在乎了,倒是叫卫寂轻松许多,人也不似前几日那样郁郁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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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生前奉佛,曾留下遗言,要在断七那日将灵牌供到大恩寺。
据说人死后要过七关才能往生,因此有头七、三七、五七、断七一说。
头七是人死后的第七日,断七是第四十九日,也是祭奠亡人的最后一日。
姜檐身为皇嫡子,代皇上去大恩寺供灵牌,送太后最后一程。
大恩寺在城北的隐雾山上,是前朝建的古寺,至今已有两百余年,香火鼎盛。
姜檐身着丧衣,神色肃然,眉目凌厉,他骑着高头大马,浑身透出不容侵犯的气势。
姜檐身后是一辆两马并行的马车,其上镶嵌着绿棕石,四角还挂着造型古朴的铜铃。
太后的灵牌便在其中。
马车之后是奏着梵音,口念佛偈的僧人,再后面才是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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