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甚至连虎头鞋都没见过,以为那是什么布玩,还问卫寂为什么这个布玩有一个豁口,里面也不填棉花。
一晃四载过去了,卫寂不像最初那样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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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整整一晚,第二日姜檐就进入了雨露期。
雨露期的阳乾对气味很敏感,寝殿内门窗围着厚厚的幔帐,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在太子寝殿出入。
东宫上下忙得脚不沾地,姜檐还在昏睡,塌边围着七八个御医。
卫寂被挤到角落透过层层人群,朝床榻那个高烧不止的少年看去,除了一截露在外面的手腕,卫寂什么都瞧不见。
他只是一个常人,没经历过雨露期,但曾经陪过姜檐几次,知道这个雨露期对未成婚的阳乾很折磨人。
仔细算算,姜檐也快要到成婚的年纪。
卫寂移开目光,在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候着。
下了早朝皇上与皇后一同来了东宫,见圣上来了卫寂只好先回侯府。
据他以往的经验,这次太子殿下的雨露期要持续五日,卫寂这几日自然不用再去东宫,不过他也没有荒废学业,闷在房间温书。
一连在家里窝了几日,第三日东宫遣人来请卫寂入宫,说是太子要见他。
卫寂也不惊讶,匆匆换了一件衣袍,坐上去东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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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寝殿的帷帐还没撤下,光线极其暗淡,只有床榻旁点了两盏灯烛。
卫寂一进来便闻到苦药味,还有一股他说不清的气息,如游鱼入海般迅捷地钻进鼻腔直入脏腑。
卫寂的心毫无预兆快跳了两下,引得呼吸都变得有几分急促。
这种异样的感觉很快便消失,他再也不闻不到方才那缕气息。
还以为自己闻错了,卫寂并没有放在心上,向姜檐行礼,“殿下……”
不等他跪,床榻上的人不耐道:“不用行礼,你那日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没同我说一声?”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独处时姜檐常用“你我”相称。
卫寂赶忙解释,“臣见圣上来了,想着不便在此就先行回去了。”
“那这三日你怎么没来?”
“这几日殿下在生病,不用臣陪着读书,臣也就没来。”
卫寂说完迟迟没等来姜檐的反应,不由抬起了头。
姜檐的热症还没过去,看起来病恹恹的,那双噙着不满的双眸却气势不减。
他死死盯着卫寂,在卫寂看来时,负气地别过头。
卫寂怔了怔,不明白好端端的姜檐怎么又恼了?
沉默片刻,卫寂小心翼翼出声,“殿下?”
榻上那人理也不理,仍旧背对着卫寂。
这时宫人掀开幔帐端进来一碗药,见寝殿内气氛不对,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又看了看呆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小卫大人,金福瑞在心中一叹。
他走近卫寂,放轻声音道:“三个时辰到了,殿下该喝清心汤了。”
汤碗都递过来了,卫寂只好接过来。
金瑞福是个老滑头,把烫手山芋扔出去后,躬着身忙退了出去。
卫寂端着药碗左右为难了一会儿,然后硬着头皮说,“殿下,清心汤熬好了。”
好在姜檐脾气虽大,但也不是油盐不进,闻言转过了身,只是拉着脸,垂着眼,像讨不到糖而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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