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力量都软弱了几分,仿佛酥/麻了骨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说到底,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状态?!
朱利安低低抽着气,“视线”却因着刚才他的念头瞬间拉扯到门外。
落在了立着上半身的代号A身上。
代号A是一头若虫。
若虫,勉强可以说是成长期的虫族,还没到成熟期变成成虫,但也远比幼年时更强大。它的个头其实不小,立起来的时候,已经几乎有一人高。
所以每每它趴在朱利安的脚背上,他总要担心自己的脚骨被压得碎裂。
而现在它高昂着上半身,四只冰冷的复眼注视着门时,朱利安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仔细一“看”,发现代号A好几只足都卡在门上——原来,这门上坑坑洼洼的功臣是A。
远离屋内如同潮/湿浓雾的黑暗,朱利安似乎感觉那种身体的触感消退了些,不再如同之前那么敏/感。
他心有余悸地不肯回去。
但飘在门外,却隐隐约约有种在听墙角的诡异感。
床上的朱利安虽然没什么动静,仿佛连口鼻都被完全吞没,可还是有些细微的摩擦声传来,非常轻柔,却透着诡秘的寒意。这声音非常奇特,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好似是粘稠的水声在摩擦着皮肉,令人不快,又深感恐怖。
代号A的感觉更加不快。
但它没有进去阻止埃德加多的亵渎,反而是逐渐放松了紧绷的虫躯,咔哒咔哒地看向通道深处。冰凉的金色复眼瞬间化为猩红,只见它突然飞了起来,轻盈的翅膀支撑着沉重的虫躯——这种完全无法用常识来解释的飞行却是极其高速,眨眼间就掠过了无数房间。
朱利安还是在“看着”它。
不“看”它也不行,他不想再回那个房间去忍受那种古怪的感觉。
那非常、非常淫/靡。
尤其是在朱利安尝试用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唤醒自己,也无法阻止埃德加多后,他更不想亲眼看到那种横流的淫/秽。
朱利安很惆怅。
要说恐惧也不是没有,但说到底,他现在身体和意识分割开来,不是真正身临其境的人,隔了一层,反倒更能正视虫族对他存在的觊觎。
不管是埃德加多和代号A,它们对朱利安的听从,某种程度又带着另外一种意味。
这种感觉,是朱利安在那些低阶虫族身上没有感觉到的。
究竟是曼斯塔王族与众不同,还是……只有它们别有不同?
但他既然想“看着”代号A,那“视线”还是牢牢地锁定在代号A的身上,只看着它快速掠过无数的房间,却没见到监控发出任何的提示,想起之前在研究所爬通风管道的时候,代号A不仅能收缩身体挤进管道,又能影响到监控,现在想要瞒住这些科技的耳目也不难。
等到代号A趴着天花板停下来时,也不过一会。
朱利安突地发现,这里是布雷斯搬家前住的地方……难道他之前的判断出错了?其实昨天晚上大半夜,它们两个,一个来偷袭他,一个来这里杀人?
那房间里藏着谁?
朱利安心神一动,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看到”了房间内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代号A略有奇怪地朝着房门昂起了脑袋,触须伸出来又收了回去,低低地咕咕了两声。这小小的动作只有虫族自己知道,它似乎感觉到了妈妈的注视?
但那种微妙的感觉只有一瞬,立刻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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