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代号A和埃德加多这种针尖对麦芒的割裂,从一开始就是不同寻常。
或许是源自于在它(它们)在出生前曾感觉到虫母的怜惜,也或者是它(它们)是倚靠着虫母的血液才侥幸存活下来,异变成了不同的个体——虽然一个独具力量,一个拥有脑子——但这些其他虫子从未有过的体验,也造就了两者的独一无二。
而这种独特,便衍生出无数的变数。
如果当真是如朱利安那本书上所记载的虫母,如果真的如同朱利安浑噩时有过的高高在上的冰冷状态……没有任何情感的虫母只会吃掉这两只虫子。
祂是慈爱的。祂是冷酷的。
祂着眼于万千子孙。
便不会有所谓独一无二。
可在这万万千的可能性中,朱利安同样是变数。
他是人类,他同样是虫母。
他拥有着在虫族看来难以理解的柔/软情感,而虫子在无法理解这种情感为何物的同时,就已经贪恋妈妈的别有不同。
所有的降临都有缘由,所有变数都独一无二。
虫子们觉察出虫母的不同,却愈发无法割舍。
它们开始变得贪婪。
代号A想,它怎么舍得呢?
虫母是慈爱的,慷慨的,用祂的身躯为虫族养育无数的子嗣,那亿万的子民都从祂的身躯而来,诞生于祂的欲/望之下,与祂一起生活在黑暗的国度,最终一起漫游至无边的宇宙尽头。
这意味着分享,这意味着孕育。
这意味着会有无数的子嗣从祂的身体爬出,又贪婪地覆盖在妈妈身上。
可怎么能忍受呢?
虫子也诞生了贪婪的欲/望,诞生了独占的渴求。
尤其是在意识到埃德加多的痕迹已经层层覆盖住朱利安,甚至连生殖腔都留下了它的痕迹后,代号A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诡异情绪。
埃德加多愚痴,混沌,只有纯粹的力量。
它无法讨得朱利安的欢心,可它的力量却足以牢牢抓住妈妈。
而代号A就算能得到朱利安的偏爱,可它到底无法变成人。
它们就像是站在彼此的两端,一个可以触碰到朱利安的心,一个可以触碰到朱利安的身。它们守住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却也贪心地试图夺取另外的一部分。
这怎能不引起这两只已经变异了的虫族的排斥?
它们仿佛从被切割开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是彼此的死敌。
代号A在埃德加多不情不愿地松开束缚后,总算可以试图靠近,甚至触碰朱利安。
它看起来破败不堪,在埃德加多的力量对比之下,代号A压根无法与之相抗。纯粹的暴力可以碾压一切的智慧,但代号A总有底牌。
它的底牌是朱利安。
它的底线,同样是朱利安。
埃德加多再是愚蠢浑噩,它仍然试图亲近妈妈。
可是妈妈畏惧它,害怕它。
它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代号A亲昵地趴在朱利安的脚背上,略带委屈地说道:“妈妈,好痛,好痛哦。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找,一直找,还以为再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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