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个体都希望彼此的独一无二,哪怕是同一个种族也是如此。
但埃德加多和代号A的这种应激在虫族内视同为异类。
虫族更在乎传承而不是个体,当亿万的虫族们漫游在无尽的黑暗星海里时,每一个独立的“我”都只是微末之一,是洪流里倏而流逝的星光。
但此时此刻,埃德加多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不同。
它和同类,从来没有相同之处。
它只是一心一意地寻找着他的踪迹,从那些流散下来的气息中一点点捕捉到不清晰的路线,再被它和代号A那隐秘联结里传来的甜香血液所激活……
找,找到了。
一切都暗了下来。
那庞大的、难以形容、不可名状的生物遮挡住了漫天星辰,它是恐怖的象征,是恐惧的代名词,它的形状扭曲而再生,灭而又来,如此反复了数次后,黑暗的领域内,无数只淡灰色的复眼齐刷刷亮了起来。
它们丛生在薄膜、在雾气、在触须中,一颗颗连缀的眼球柔/软而潮/湿,在几次轻轻/颤动后,齐齐凝视着遥远之外的玛莎矿星。
如此专注,如此狂热,如同最偏执残暴的狂信徒,总算苦苦寻求到它的神明。
…
玛莎矿星。
直到代号A被大脑壳拖走后,它那金色复眼的猩红仍然让朱利安心中惶恐。
人是一个非常容易适应的种族。
哪怕他一再让自己保持警惕,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他还是会放松下来。一直安分的代号 A,非常听话的大脑壳们,过于原始野性的生活,叫他仿佛远离了之前的灾难,也让朱利安淡却了那些恐怖的记忆。
但那的确是灾难。
朱利安躲在洞穴里半天,勉强把肉吃完后,心情只比之前还要糟糕。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之前还泛着红的皮肉已经变得正常,唯独伤口的边缘有着少少的白。只要一想到代号A的失控,朱利安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那硬块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膈应得人非常难受。
朱利安不期然想起他的梦。
近来,他时常做梦。
一些淫/靡、诡异的梦境,仿佛黑暗里扎根的妖异,每每想起都让人心悸。
因为那只是梦,所以朱利安一直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但是昨夜的梦就恐怖到有点过分。
他梦到代号A剖开了他的肚子,爬进了腔道内,甜蜜蜜地说着什么生不生的话题……只要一想到梦里的血腥残酷,清醒着的朱利安就特别无法控制情绪。
那的确只是梦。
但这些梦都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仿佛是在昭示着什么。如同这般潮湿阴冷的雨季,只叫人心中不安,难以忍受。
朱利安靠坐在洞穴的最里边,摸着小/腹的衣服迟疑了一会,才掀开了下摆。
他穿的衣服便于行走,但也比较难以脱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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