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
实验室内部,突然响起了一种可怕到极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难以用语言去描述那种恐怖的气息,就好像整个实验室都活化了过来,散发着恶毒诡异的寒意。像是尖尖细细的、锐利的爪子在抓挠着耳膜,那种过分强烈的渴望就这么从耳朵钻了进来,紧接着钻入人的心里。
诱/惑……
过于强劲的蛊惑,不知从何而来。
亚伯蓦地站了起来,大步地朝着里面走去。某个时刻,他的身影变得过分僵硬,就好似被什么提着走一样。
紧接着,是有点含糊的声响,“我担心队长他们,我进去看看。”
“不要进去!”
朱利安的声音又快又急,可是亚伯头也不回,投身到那片黑暗之中,徒留下他茫然一人坐在原地,惶恐地抓住背包的布料。
不到片刻,他又孤身一人。
这场景荒诞怪异,仿佛某出诡异的戏剧,戏码演绎到一半,所有的角色都猛地散了场,就留下一个不合时宜、茫然闯入的过客。
“——”
细细的、难以觉察的响动。
然后是背包被轻轻顶了一下,那蓦然的动静吓得朱利安差点把东西抛出去,但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又僵住,然后缓缓地收了回来。
他沉默了一会,拉开了拉链。
幼崽正趴在背包口,眼巴巴地看着外头。
它没有妄动,而是乖巧地趴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昂起小小的脑袋,发出“咕”“咕”的轻响,可怜又可爱,带着初生的纯粹。
略显晶莹的身躯在暗淡的环境中宛如亮着幽光,朱利安这才后知后觉亚伯冲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把他们的光源带走。他看向那道冰冷的门,又立刻转了回来,盯着代号A看了又看。
朱利安的眼神有些朦胧,呢喃地说道:“代号A?”
他的手指顺着幼虫的三角脑袋往下抚摸下去,然后是坚硬的几丁质硬壳,冰冷锋利的前足……还有轻颤的羽翼,仿佛某种诡异奇怪的肉翅,但摸起来又带着淡淡的温度。
代号A轻柔“咕”了一声,然后窸窸索索,“母亲。”是稚嫩的、清脆的、重叠般的声音。
听不出是男是女,无法辨别是任何情感,只带着某种扭曲的幻影,仿佛从彼岸穿梭而回,带着某种冰冷的、隐秘的狂热。
朱利安的身体僵冷,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代号A从背包里钻出来,爱娇地蹭了蹭朱利安的指腹,又轻轻地鸣叫起来。代号A裂开口器,吐出柔软的触须,甜蜜蜜地叫道,“母亲~”
这看起来过分可爱,可另外一种危险的征兆油然而生。
好似有无数只冰冷湿腻的手抓住朱利安的脖颈,胳膊,腰腹,腿脚,宛如带着另外一个世界的拖曳,试图将朱利安拖入冰冷死寂的墓地。
他猛地站起来,意识到那不是错觉。
朱利安摸上后脖子,然后将手掌在眼前缓缓摊开。
满手都是湿/漉/漉的汁液。
他毛骨悚然,抱着代号A大步往前跑,直到躲在实验室的门附近,方才敢回头看。只见身后、那不远的地方……隐约看起来是刚才那堵墙的位置,有什么东西蠕动着、挣扎着钻了出来。
那看着像是一个人,却又带着过分细长的身躯。肢体柔软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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