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活泼的性格,在队伍里有他说话,才显得不那么闷。能看得出来其他几个年长些的军人也在纵容他——毕竟在这种安静恐怖的环境下,如果一直都是僵持在一个状态,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受不了。
只是走着走着,朱利安有点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通道里没有灯,全部都损毁了。他们现在是倚靠着小队里提着的光源,也不知道是什么造就的,但能勉强看清楚几步内的环境。
再远,再远出去,就都吞没在黑暗里,似乎潜伏着极其可怕的危险。
朱利安清楚,人在黑暗压抑的环境下会胡思乱想,所以一直都在尽可能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出去,但是……视线,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那种阴森冰冷的窥伺,贪婪而癫狂。
朱利安起初试图说服自己那是错觉。
但紧接着,他感觉……他感觉那无形的视线透着扭曲的淫/邪,总有种身体被舔舐、抚弄过的古怪触感,让他恨不得拼命搓洗皮肤。身体逐渐僵硬麻木,无法自控的寒意让朱利安打了好几个颤栗,毛骨悚然的恐惧操控着他的身体,让他差点尖叫出来。
亚伯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有这个感觉。可能真的有什么善于隐蔽的虫族在跟着我们,可是我们下来这里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有看到。是真是假,也没办法判断。”他们再是素质高,也只能凭借手头的工具保护民众,其他更高科技的玩意都一起泯灭在了王族的入侵里。
实际上,这艘飞船没有被吞噬殆尽,已经非常离奇。
对某些人来说,能活多久是多久。
朱利安见状,只能忍下心头的惶恐。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久,在寂静恐怖的环境下,朱利安竭力克制不要去看左右那些布满诡异痕迹的甬道,直到……
“到了。”
“难办啊,看起来也被堵住了。”
“不过比对面倒是好点。”
朱利安在亚伯身后探出头去,看到了一堵几乎填满了通道的墙壁。那墙壁看起来非常奇怪,像是用褐色软质东西塞满堵住,覆盖着如同污垢、黏糊糊的东西。但诡异的是,闻起来并不臭,甚至有种奇怪的清香。
朱利安吸了吸,总有种若有若无的吸引力……
就好像,散发着食物的清香。
他的脸色微变,变得愈发难看。
他看起来像是想吐出来,手掌捂住嘴,重重呼吸了两下,又忍下那种过分诡异的感觉。
朱利安的神色过分苍白,几个动作都透着古怪的神经质,好像动作间都有控制不住的轻颤,立在黑暗与光线的边缘,他的轮廓似乎都被模糊了,带着某种诡异奇特的气质。
他有点奇怪,亚伯想。
实际上,队伍里对这个目前为止找到的唯一一个活人不是没有怀疑,亚伯会时刻紧盯着他也不是出于纯粹的善意。
但……奇怪,奇怪,这个环境很奇怪,有点疯疯癫癫的朱利安很奇怪,觉得这样的朱利安好看的自己,也很奇怪。
亚伯闻到一种淡淡的甜香味。
从近在咫尺的朱利安身上飘来,若有若无,难以捕捉。
朱利安猛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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