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第一次看到大黑蛋的时候,满目赞叹。这是一颗多么巨大的蛋(后来他才知道是某种卵),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严格按照张贴在十七层电梯外的准则来照顾这枚卵。
每天两次的翻转(以便它能完美地照到模拟日光),将它推到特殊的保育池浸泡(为了补充能量),然后是最后,也是最麻烦的一件事,要用某种特殊材料做成的刷子将一种散发着古怪味道的黄色膏体擦在大黑蛋的外表。
这颗大黑蛋是真的非常巨大,比一米七九的朱利安还要高出不少,每天将大黑蛋推去保育池浸泡,再送回来涂抹膏体,是最耗费时间和体力的事情。
好在朱利安年轻,还撑得住。
他每天送着大黑蛋去池子里浸泡,在费力气推拉着那辆拖车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轻声哼唱小时候妈妈给他哼过的摇篮曲,非常简单欢快的小曲子,“……星星在天上眨眼,大手牵着小手,我们要一起去看月亮~”他一边唱着一边将大黑蛋推了下去,保育池的液体溅上朱利安的胳膊,但他也没在意。
研究所的人说了,这些液体对人类是无害的。
他甚至经常会跳下保育池,踩着椅子给大黑蛋洗刷刷,用那根最大号的刷子。
朱利安在第一保育园待的时间长了,也隐约知道,他所负责的这颗大黑蛋——卵,是某种特别危险的生物,但早就没有了生机。
这是一枚死蛋。
但时间长了,朱利安对这颗蛋多少有了感情,不舍得按照正规流程那样将大黑蛋送去销毁,便也听之任之,每天照旧往返在地上和地下。
……本该一直如此。
…
朱利安猛地回神,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异类,它缓缓地探出前肢钳制住了朱利安的腰,他不可自控地想要挣扎起来,却丝毫无法挣脱开来,逃得一线生机。
朱利安长得很漂亮。
当他的眼睛一点点盛满泪水的时候,那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几十个监控后,那些方块的监控画面投在屏幕上,冰冷无情地剖析着朱利安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更多的监控盯着异类的动作,直到朱利安被拖了进去,所有的仪器发滋滋的声响,为首的研究员冷声说道:“都关了!”
啪嗒,清脆的动静,一瞬间所有的监控都黑了。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下去,而是在这个时候,那只虫族会释放出一种奇怪的磁场,任何还在运作的仪器都直接损坏。在经历过十来次的重新安装后,第一研究所总算放弃了时时刻刻监控的打算,转而在地下十七层的外面布满了“武器”。
“这一次会多久?”
有个女性研究员打破了寂静,正低头看着手上的光脑。
“上一次是持续了四星刻(一个小时),结合之前的平均值,在三星刻到四星刻之间。”
“医疗组准备。”
站在最前面的白大衣露出个不满的表情,“这已经多久了,朱利安的精神状态为什么变得越来越糟糕?”
那苍白的脸色和一直消瘦下去的身体,都显示着他的身心问题。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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