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抓着他不肯松手,犹豫道:“不是说……要跟我去床上。”
“可我卷子写齐了,在射出来之前。”林尧慢慢抽回手,放在贺殊后背,不容拒绝地把他推着往外走,“技术再学好一点,下次加油。”
“下次是什么时候?”贺殊执拗地问。
林尧温温柔柔地对他笑,“看你表现,也许就是你给我表白的那天。”然后毫不留情地关门,把贺殊阻隔在了外面,贺殊甚至没来及道一声别,他刚张嘴就碰了一鼻子灰。
林尧把书收拾收拾回到卧室,眼一闭倒在床上,开始思考后面要怎么做。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从贺殊目前的话可以推断出留学的事基本泡汤,之前他家里人说过让他三月份回去准备出国,但现在都三月初了,贺殊依旧相安无事地在这住着,准备四月份的二模。
那么就要等到高考之后。
关于诈死这个计划林尧一直没详细考虑过,当初只想到那个能摆脱贺殊的结果,却忘记算后续计划可行性是多少。
21世纪信息时代,一个人想要改头换面,诈死成功的机率实在是小,况且对手还是贺殊这种有钱有权的富二代,等贺殊意识到他在诈死,想从人海中搜寻到他的消息简直易如反掌。
仅凭他一人根本没办法完成这件事,他需要一个能压得住贺殊的人来帮他。
可贺殊一天到晚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全宇宙最牛逼的鬼样,谁能管的了他?
林尧仔细一想,发现迄今为止,他知道的人里,唯一能让贺殊服软的只有他自己。贺殊这疯子谁也管不住,唯独这段时间收敛了些,从野狗变成了林尧的看门狗,对外凶叫狂吠,对内摇尾乞怜。
谁也不能叫他受辱吃亏,别人踢他一脚,他就要蛰伏多年,追人一路把人咬残废,只有林尧能拿皮带给他抽回狗笼,他还美滋滋地掀肚皮讨好。
不过林尧同样知道,贺殊听话的前提是他要一直拽着贺殊的项圈,不能离开半步,既是贺殊被林尧驯养,也是林尧被他限制 ,要贺殊听话,他就不能有自由。
可人不向往自由还要什么呢?
更何况他驯养贺殊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丢掉。他当然要自由,谁会愿意一辈子都困在某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身边,哪怕吃穿用度不愁,就像被剪掉翅膀的夜莺,养在多贵的笼子都不会高兴。可能夜莺最初也想过要亲近国王,但它要的绝对不是用来囚禁它终身的鸟笼。
而一通陌生电话的到来扰乱了林尧所有思绪,尤其当对面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贺殊的父亲”。
“我要见你一面。”
*
能被贺长伟约谈,林尧觉得意外又不意外,他早就想过等贺殊家里人发现他俩畸形的关系后会来找他麻烦,但没想到会是贺长伟亲自来找他。
他对贺长伟了解不多,大部分是林温温之前从贺明章那打探到的消息,贺明章口中的贺长伟是个真正的商人,精明利己,从不浪费每一秒赚钱的时间,用贺明章的话来说,就算他亲爹死了,如果参加葬礼无法给贺长伟带去利润,他都不会参加。
那么花时间约谈他能给贺长伟带去什么利益?
林尧在上车前脑补了大量肥皂剧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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