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要僵住的手,打了个寒颤:“没,老吴说就该冻冻我们,不然上课听得都打哈欠。”
“晚自习估计会更冷,这个给你戴。”贺殊说着开始解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我们班开了空调,教室里热的人都脱棉袄。”
林尧想推拒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老老实实坐在贺殊旁边,让贺殊把温暖的围巾一圈圈缠在他脖子上。
搬离贫民窟后贺殊身上那股晚香玉的味道就越来越淡,不过贺殊喜欢摆弄花草,后来陆陆续续从外面买了一些堆满了整个阳台,身上又开始充斥其它花香,林尧不认识花草的品种,对那方面也没什么兴趣,但他总是乐于向贺殊询问相关事情。
贺殊俯身时衣领正好在他鼻子边上,他嗅了嗅那上面的味道:“最近又买了什么花?没闻过,好香。”
“墨兰。”贺殊仔细替他整理着围巾边角,漫不经心地问:“喜欢吗?”
林尧明知道他是在问喜不喜欢墨兰的味道,却还是忍不住多想,但不管联想多深,他的回答都是:“喜欢。”
喜欢墨兰,喜欢你。
“那晚上来我屋里看看,墨兰怕冷,冬天不能放在室外,正好最近开花,可以给你剪几枝。”
林尧点头,眼睛很亮的看着贺殊,这次却是贺殊率先躲开他的视线,他把饭盒推到林尧面前让他赶紧趁热吃,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
刚才那个瞬间,他竟然控制不住地有一种想把林尧按到怀里的念头,而贺明章上周来找他时那张显尽嘲讽的古怪笑脸也再次闯入脑海。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当时他斩钉截铁地否决:“怎么会。”
但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现在林尧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
晚自习提前放了,因为雪下的太大,学校怕回家路上出交通事故,紧急通知第一节 课后全体师生直接遣散离校。
消息来得很突然,吴德明来通知的时候林尧还在桌子底下偷偷折着纸玫瑰,刚折了个半成品,差一点弄好。
贺殊说要给他剪花,他不想白拿,也要给贺殊回送几朵,虽然他的花没有娇艳的颜色和浓郁的香味,只藏着他隐秘的心思。
林尧是想把花带回去继续折的,没想到翰林苑正巧今晚断电,他跟贺殊摸黑到家,什么也看不见。
贺殊打开手机翻了翻:“业主群说晚上十点半左右来电,我到屋里找一下备用蜡烛,你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林尧回来路上淋了一身的雪,怕藏在书包里的纸玫瑰湿了,急着往卧室走:“等会儿换,我先看看我书包潮了没有。”
他走得很急,不小心撞倒了两个椅子,直到放下书包,从里面摸出那支被压得有些变形但还算干燥的玫瑰,才缓缓舒了口气。
小区里路灯用的是备用电源,在漆黑的夜晚照了点光进来,林尧借着微弱的亮光继续全心全意地折纸,完全没注意有人从他身后靠近。
贺殊把点燃的蜡烛放在桌上,用干毛巾盖在他头发上擦拭:“什么东西比身体健康还重要?”
他垂下眼睛,仔细辨认着林尧手里的东西:“玫瑰?”
林尧一惊,险些打翻手边的蜡烛,立即转身将纸玫瑰背到身后,做贼心虚的样子。
贺殊平静地看着他:“送给谁的花,要偷偷摸摸藏在这叠。”
他离林尧很近,并且没有一点要远离的意思,甚至说话语气都带上了点不易察觉地逼问:“这么匆忙跑回卧室,就为了叠一朵花,是给谁的,嗯?”
林尧很少在贺殊身上感受到这种陌生的压迫,他想往后退,但身体已经完全抵在桌子上了,他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只能窘迫地坦白:“是给你的。”
坦白之后又慌忙找补:“你之前不也经常给我花,我没东西送给你,就叠了个假的。”
林尧把花从背后拿到贺殊面前,观察着贺殊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脸,看不清神色,紧张地说:“是个半成品,还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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