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季明尘吻我左手的疤痕,说:“阿翊,你知道吗,伤口上也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自我们重逢后,他便经常吻我手腕的疤痕,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我已经不会缩手了,可内心仍是自卑。
那条疤痕是那样丑陋,即使有意掩藏,我仍会时不时注意到。每次一看到,我都会难过好一阵。
季明尘对我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条编织的手环。手环是黑金色的丝线编成的,纹路是桃花的图案。
他抬起我的手腕,把手环系在了我的疤痕处,在收口处打了一个蝴蝶结。他问:“紧不紧?有没有勒着?”
我低头看着手环,疤痕被遮得完全看不见了,只剩下簇簇桃花。
季明尘捧起我的脸,抹去我的眼泪。他说:“不喜欢的话……”
“喜欢。”我打断他,摸了摸收口处丝绸的蝴蝶结,又说了一遍,“喜欢。”
“……还有其他的。”季明尘把刚才的话说完,从床头拿过一个小木匣。
里面是各种颜色、各种图案的手环。苍青色,暮紫色,象牙白,烟墨色……图案有茉莉、兰花、梅花,还有小狗狗。
除了编好的成品,还有一条正在编的,流黄色玫瑰图案的手环。
他对我一笑:“你要是不喜欢刚才那条,这里还有,可以慢慢选。”
我拉住他的袖子,说:“要。”
他把小木匣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藏在床里侧。
睡梦里我走在冰天雪地中,全身却暖和不已,一直有细密的吻落在额头。
翌日,熟悉的吻把我唤醒。
我迷糊了一阵,翻过身打开小木匣,选出一条烟墨梅花的递给季明尘。他摘下原先的黑金桃花,给我系上了这一条。
我小心翼翼地把黑金桃花放回小木匣中,却突然愣住了——昨晚那条没编完的流黄玫瑰,已经编好了,整整齐齐地躺在匣中。
我看向季明尘:“你是不是不睡觉。”
季明尘含笑地说:“就编了一小会儿。”
我盯着他不语。
他过来抱我,亲我的额头:“想看看我的阿翊,怎么也看不够。”
我看向窗外,天光已大亮。我说:“你不是应该上早朝去吗。”
“不想去。”他无赖地把我拉回怀里,“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皱眉推开他:“你不会被骂昏君吗。”
季明尘说:“不会。”
我认真地看着他:“会的。我也会被骂,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季明尘无奈地看着我:“让我陪你一段时间好不好。”
我便说不出话来了。
用过膳后去散步,走得气喘了,季明尘就要抱我。我不让抱,他就背着我。等我休息好,便又自己走。
就这样,我逛遍了北鄞的皇宫。
北鄞多是晴天,天很高很蓝。日落时分我坐在吊椅上,看到花园角落向阳的地方,一株迎春正盛开。
季明尘俯身问我:“可以吻阿翊吗?”
我说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他笑吟吟地拉着我去用膳。
散步那么久,我久违地感到饥饿,晚膳破天荒地吃了一整碗饭。
聿口希.
晚上他给我念故事书,太监来报:“陛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