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尘拉着我到后院,粗壮的树干上挂着吊椅,是他这几天做的。
夜空下,我们并肩坐在吊椅上,谁也没有说话。他揽着我,我靠在他肩头。吊椅轻轻摇晃。
我看着满天繁星,心里是平静的幸福。
“还要养一只蓝色眼睛的小猫咪。”我说。
季明尘说:“猫会抓人。”
“猫咪都是很温柔的。”
“是吗?”季明尘笑了一下,“不知是哪只不听话的小猫咪,把我背上全挠破了。”
在深蓝如水的平静星空下,我羞恼不起来,只抓起他的指尖啃了啃。
我在他肩头蹭蹭,说:“要有吊椅。”
季明尘说:“嗯,做两个,寝宫一个,花园一个。”
我说:“我要亲手给你种玫瑰,一天送你一朵。”
微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季明尘给我拢上披风,把我搂得更紧。
我昏昏欲睡,声音渐低:“你不喜欢猫,那就不养,养两只狗狗。”
“喜欢。”他偏头亲我的额头,“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我含糊地说,“以后不挠你了……”
轻笑声响起:“睡吧。”
我做了一个玫瑰花香味的梦。小花园开了满园玫瑰,我抱着雪团躺在花丛中央的吊椅上,我的仙人下朝归来,给了我一个吻。我们一家三口,在花园里吃烤兔肉……
雪团是我们狗狗的名字。
戏已经演了全套,接下来就等消息在京中发酵。我总算有闲暇逛一逛江南。
阳光晴好,我和季明尘在西湖泛舟。
湖上有人采莲,乌篷船悠悠荡漾,遍是吴语清歌。我们买了一壶船家自酿的米酒,并排躺在船尾,一人一口地分喝。
有些醉意,我便向季明尘道:“你看,他们都是夫妻合作。以后老了,我们也来采莲。我来采,你提着木篮子装。”
季明尘偏头看我:“阿翊笨手笨脚,掉河里怎么办?我来采,你在一边提着小木篮装,允许你偷吃菱角。”
我又看向乌篷船,提小木篮的都是女孩,采莲的都是男子。我犹豫了:“可我才是王爷,你是王妃。”
正在此时,乌篷船上的女孩喊了男子一声,用的是吴语。我听不懂,只觉得语调十分好听。
我侧耳凝神,她喊了那声就停了。我不由失落。
船家笑道:“公子可能不知,方才那句吴语,喊的是相公。”
他说着用吴语重复了一遍那个词。
我眼睛一亮,多好的音调。像一支空灵清幽的歌谣。船家又念了几遍,我便学会了。我凑到季明尘耳边,轻软地喊出了那个词。
喊完,我立刻脸红了,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我。
季明尘声音带笑:“不是死活不承认你是我夫人,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方了?”
我哼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承认。”
他笑道:“在北漠那晚,我每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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