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有意打压下,太子党如今暂敛锋芒。朝会上屡次交锋, 闲王党隐隐占了上风。
我没有再瞻前顾后、伤春悲秋,而是平静地和太子正面对上, 寸步不让。
季明尘的暗卫传来密信, 北鄞老皇帝最多还有半年可活, 届时一定会提前发国书请他归北,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和楚竣针锋相对,太子党和闲王党之间火药味日益浓厚, 渐渐向某个临界值靠近。
我这些日子的表现不仅让朝臣们大为改观, 就连皇帝看我的目光也饱含赞许,皇后的笑容更是日益灿烂。
在京周六郡的试点学堂效果极好, 大受寒门学子的推崇。伴着来年的春风, 州郡学堂如同火种, 在大楚的土地上星火燎原。
万千寒门学子联名, 共献红色锦布, 和之前在容阳府得的那块锦布一起, 挂在了王府正门。
所有从王府门口经过的人, 都能看到锦布上面遒劲的大字:寒门座师。
在今科之前,朝廷特开恩科。在以高毅为首的闲王党大力推举之下,陛下命我充任恩科的主考官。
我一边觉得荒谬,大字不识一个的傻子竟然也能当科举取士的主考官。一边又欣然领命谢恩。
三月末,暖意催红了桃花。
副考官恭敬地把前三甲的考卷放在案上,又挑出前三份。我按他事先交代的,点了状元、榜眼和探花。
走出礼部大堂,楚彦迎了上来。
这段时间楚彦常来王府,提醒我哪些大臣能信任,哪些需要提防。他明明比我小,看人却很准。他的提醒让我避开了很多陷阱。
他一脸忧虑地对我说:“哥,你要小心。最近父皇的态度有些奇怪。”
我也察觉了。
父皇在我与太子之间的倾向性太过明显,有失君王的公允。他答应过我,让我与太子公平竞争。可他近几个月来的态度,明显违背了他的承诺。他也没有管皇后在背后的小动作。
楚彦又说:“哥,你要多注意,不要被恭维冲昏了头。我隐约感觉,父皇有更深一层的打算。”
这也是我担心的,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父皇的偏心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季明尘的暗卫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北边局势就要动荡。在那之前,我必须处理好一切。
我对他一笑,真心诚意地说:“谢谢,我会小心的。”
我们在春日暖阳下散步,穿过桃花林,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楚彦说:“哥,再过几个月我就及冠了,我来帮你分担。”
我没有回答,却突然想起一茬,问道:“最近怎么没见着四弟。”
“他最近很是犯愁。”楚彦帮我捡下肩上的一片桃花,扔在青绿的草甸上,“他的母妃容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父皇的茶水里,下了那种药。母后震怒,责令容妃闭门反省,位份降为嫔。连带着楚韶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
我惊奇:“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也觉得很奇怪。容妃平日里性子软弱,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楚彦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子的母妃丽贵妃,在进宫前,和容妃是闺中密友。多年来感情一直很好。”
他是想提醒我什么,可我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件事上。
“那种药……”我轻轻咳了一声,忍着脸红问道,“是……是从哪里来的?”
楚彦瞪大了眼:“……哥你想做什么?”
我苦恼地叹了口气,季明尘最近都不碰我。他说我太忙太累,亲热会耗精伤身,要好好养精蓄锐。
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呀。
楚彦还在不敢置信地盯着我,我的脸迅速羞红,捂住脸蹬蹬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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