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话反驳他,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缩到床角。
季明尘挨着我坐下,说:“忘了刚到北漠还起小疹子了?刚回来就吃太油腻,容易不舒服。等过几天再带你去吃好不好?”
我却在想另一桩事。他绝对是忘了我们的暗号,才说这么多话掩饰。我连睡觉前都在背暗号,他却转头就忘了,我心里有些难受。
我望向他,连眨了三下右眼。
季明尘笑了笑,起身离去。没过多久就回来,手中端了一碗撒着干桂花的槐花蜂蜜。
原来他没忘呀。
我一下子就高兴了,凑过去蹭他的脸,又亲他的嘴唇,软声道:“仙人,我错怪你了。”
季明尘含笑看我。
我又眨了两下左眼和一下右眼。
这是要亲亲的意思。
季明尘挑了挑眉,伸手挑向我的腰带。
我瞪大了眼,捂住腰带后退,急道:“错了、你记错了!不……不是这个意思!”
季明尘轻易就把我拉了回来,手指一勾,腰带松开,衣衫委地。
他低声在我耳边道:“是你记错了。”
夜半,我喘息着,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纱帐。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争辩,到底是他记错还是我记错了。
翌日,我入宫复命。
勤政殿里,皇帝心情很好,笑吟吟地说:“看来你此行很快乐。”
我说:“是。”
他细细地打量我一番,说:“你被掳去敌营,没有受伤吧?”
虽然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瞒不过贵人们。可他开口关心我,我仍是感到了错愕。这一刻,皇帝更像是一位父亲,而非君王。我心里又涌起了对他的爱意。
我说:“谢谢父皇关心。”
我讲起了在北漠的诸事,暖乎乎的篝火,咸甜味的马奶酒,悠闲的牛羊。我告诉他,我有了一头属于我的小牛犊,等它长大我便能骑着它漫步草原。我和二哥玩骰子,把他的钱都赢光了。我和一位小姑娘交了朋友。
我讲得颠三倒四,结结巴巴。父皇很耐心地听着,不时微笑点头。桌案上堆着小山似的奏折,他却在这里听傻子讲话。
这一刻,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爱他才好。我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墨玉雕的护身符,说:“爹,送给你。”
这是我回京前特意去集市买的。一看到这块黑墨玉,我就想到了威严如墨的父皇,立刻买了下来。
似乎是被我的称呼触动了,父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过了黑墨玉护身符。
“朕会带在身上。”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缓缓地说:“你要是喜欢,朕可以让你每年都去送军需,你便能骑你的小牛犊了。”
我愣住。我预想的是等季明尘带我回北鄞后,我便能时不时去草原喝酒骑牛。但父皇话里的意思,似乎没有想过我会离开。
他这是无心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没等我想明白,父皇又开始问其他事情。我只好收起心绪,回答他的话。
从勤政殿出来,我又去了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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