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拉着手回到客栈。
总觉得今夜还缺一点什么,以至于有种缺憾的美。
季明尘说:“喝酒吗?”
我眼睛一亮,就是它了!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没有美酒相陪。
美酒入喉,年轻的身体自然交缠。
蜡烛燃尽了,月亮隐去了,可谁也没有停下。
我们专注地,不肯浪费一瞬一刻。
就像今天是末日来临前最后一天。
我是被马蹄的震颤声惊醒的。
熟悉的吻落在脸上,让我想起身在何方。
我掀开窗纱向下望去,身着铁甲的禁卫已将客栈重重包围。
原本热闹的集市现在一片冷清,偶有百姓路过,面带惊慌。
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却不是禁卫军统领,而是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黑衣人直接道:“死士五十人,愿舍命相护,送王爷离京。”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们是太子的人?”
黑衣人默认了。
我又看了眼窗外:“下面有禁卫三百。”
黑衣人说:“既是死士,便是只知前路,不问退路。”
我说:“太子是怎么说的。”
黑衣人说:“只要王爷愿意离开,永不回京,太子殿下必会全力相帮,保王爷一世荣华富贵。”
我说:“你的人在哪里。”
黑衣人说:“一部分隐匿在客栈中,一部分在街上的商铺中。有我的人拖着,王爷必能安然离开。”
季明尘一直站在我身边,沉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选择。
我知道,他手下的暗卫也早已准备好,正在暗处伺机待发。
我沉默了很久,说:“下楼吧。”
黑衣人焦急道:“王爷!”
我带着季明尘下了楼。
禁卫军统领下马行礼,恭敬但冷漠地说:“休沐已结束。卑职奉陛下旨意,迎王爷回朝听政。”
我没有说话。
禁卫军统领又道:“还有一个半时辰,朝会便要开始,请王爷勿要再耽误。”
我握紧了袖中的小糖人。
一夜过去,麦芽糖已经完全干了,一点也不粘腻,摸上去有种磨砂的质感。
跟着我一同下楼的黑衣人面沉如水,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响,隐匿在各处的死士靠了过来。
与此同时,屋檐上,树干上,暗卫蓄势待发。
禁卫军统领面色一凝,一挥手,三百禁卫齐齐举起长枪。
三百长枪齐鸣。
黑衣人急急地冲我喊:“王爷!”
我却突然笑了。
伤我的,胁迫我的,是一向以关爱我著称的父母。
而一退再退,到最后还给我留退路的,却是近来一直与我不对付的太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
楚竣啊楚竣,这就是你说的“休怪你不客气”?
聪明人,总是太要面子。
太要面子是不行的,他会为了顾及面子,而放弃其他一些东西,变得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北漠一事,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错在太顾及清名。
他本该在第一次朝会就一口敲定,无非是背一些清流文臣的骂名。可那又如何?被骂几句狂妄自大、不听进言又能怎么样?
磨磨蹭蹭,优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