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揪着心,一层层拆开染血的纱布,倒上伤药,又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这几天换我搂着你睡。”我捧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他含笑地望着我。
床板很硬,被子也透着潮湿的味道,却是我自灵山回京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温柔的吻落在眉间鼻头,低沉悦耳的嗓音想起:“想好去哪里了吗?”
我说:“一直往北,去北漠十八州。”
思绪随着话语飘到了广袤无垠的草原,微风吹过碧浪,牛羊正悠悠地吃草。蓝眼睛大鼻子的商人,逗弄着会说话的绿鸟,美丽的异族姑娘哼着歌挤羊奶。
我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松快,向往地说:“去草原上围着篝火跳舞,喝马奶酒,再去逛逛胡人的集市。”
季明尘说:“给你买一条白色大狗,冬天可以取暖。”
我咯咯地笑起来:“还要买会说话的鸟儿。”
季明尘一笑:“那先起来,填饱肚子就出发。”
我眼睛一亮:“早上要吃大包子和茶叶蛋,中午吃辣子鸡!”
我从小最馋的,就是路边卖的大包子。一掀开蒸盖,白胖胖的包子出锅,带着油香和肉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别提有多馋人了!
可皇后从来不让我吃,想吃一回,都得小厮带着钻狗洞。
想到皇后,我松快的心情一滞,马上甩了甩脑袋,把多余的念头晃出去。
季明尘帮我穿好衣服,又吩咐小二打来水梳洗。
荷包里有一小把金叶子,我数了好几回也数不清数,索性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荷包里,一起递给季明尘:“出门在外,媳妇管钱。”
季明尘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说:“仙人,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了。要是钱不够,你就把玉佩当掉。”
我想了想又道:“买便宜一点的布做衣服,吃饭就去小摊上,不去大酒楼。等再往北一点,进了大草原,咱们就打野兔野鸡野鸟吃,可以省下饭钱。天儿再热一些,也不用住店了,可以睡草原上。你不要小看我,我很能吃苦的。”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傻不傻。”季明尘无奈地拿起一片金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么一小片,可以买多少只烤鸡吗?”
我说:“一、一,两只?”
“不对。”
“五只……十只?”
季明尘说:“一百只。”
我瞪大了眼,看着鼓鼓囊囊的荷包,先是吃惊,随即乐呵:“这么值钱?那咱是不是不用睡大草原了?”
“嗯,还能天天吃大酒楼。”
我嘿嘿地笑起来,心情好得很。就是嘛,要是媳妇嫁过来还吃苦,那我算什么男人啊!
我吃苦倒是无所谓,但媳妇是仙人,怎么能让仙人吃苦。
吃饱了精粮的马儿恢复了神气,正悠闲地在马厩里踱步。
季明尘一手牵马,一手牵我,来到了集市上。
中午正是热闹的时候,吆喝声此起彼伏。
“卖豆腐嘞,新鲜的豆腐嘞——”
“哟,公子好!来一块刚出炉的大烧饼!”
“新出炉的汝县烧鸡,不香不要钱!”
……
我眼睛一亮:“徐记包子铺!”
拉着季明尘蹬蹬蹬地跑过去,我说:“老板,要一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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