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看得入了迷,就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他那只稳定的手,垂入了水下。
我被雷劈似的不会动弹了,呆望着他,瞠目结舌。
他……他居然!怎么可以……
他依旧懒懒地靠着浴桶,甚至抬眸冲我一笑,那笑里是明晃晃的戏谑。
他的姿势很正经,像在悠闲地泡澡。可只有我和他知道,在被玫瑰花瓣遮盖得密不透风的水面下,他的手在做些什么。
那只手修长骨感,握剑时的动作优雅极了。
此刻,他仍是优雅的,不紧不慢的。
我靠在浴桶边上,全身软得像煮得烂熟的面条。大口喘气,瞪大了眼看着他。
我快要晕过去了。
我的双眸失去焦距,什么也看不见,只剩雾一般的人影。下意识抓紧了浴桶边缘,徒劳地睁大眼睛。
他深深地望着我,勾唇一笑,声音沙哑:“好了。”
我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
宛如被山顶泄洪冲倒在地,被扑面而来的雨夹雪糊住了眼睛。我脑子一片空白,口中胡乱说着无意义的话。
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氤氲在眼前,我眼前的景色扭曲了。
我苦苦地哀求。
“不行。”他说。
他任我从悬崖坠下。
我灵魂失重,几近晕厥。稍缓片刻,我抬起泪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凑近我,声音低沉沙哑:“我怎么办?”
我一下子又精神了:“我还可以。”
他目光深深,轻声中带着蛊惑:“还记得多少?”
温泉池边他教我的事情,我其实全部都记得。可是我撒谎了,我说:“不记得了。”
我想让他再教我。
他简直像是最好的太傅,身体力行,手把手地教学,那样的耐心和包容,我爱极了那份温柔。
还有便是,我实在没有力气动了。
他的手让我连骨头都酥了。
他没有拆穿我的谎言。
那檀木盒里的东西确实没有派上用场,温软的水流便是最好的媒介。他没有上回那么痛了。
我放下心来,吻着他优美的下颌线,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
他再一次地带着我,去往那曲径幽处。庭院深深,草木繁盛。偌大的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人。我想沉溺于此,永远不出去。
水渐渐凉了,我的嗓音也哑了。
烛火熄了,纱帐也垂下了。
第二天,我去父皇的寝宫探望。
父皇依然虚弱,但精神好了一些,他微笑着问我:“有喜事?”
我说:“日常的事。”
昨日我几近崩溃,先是大哭一场,后又发泄似的对季明尘提出想亲近。他温柔地包容了我的情绪,经过一夜的安抚,我的情绪好了许多,虽然仍会担忧,但不会再轻易崩溃了。
父皇又说:“你自灵山回来,也该去拜见你大哥。”
说到这个,我的心情又不好了。
使团一事让我和楚竣之间有了隔阂,那方送错的蠢砚台,又进一步加剧了矛盾。回京前张辉和许清泽的咄咄相逼,更是让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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